。”
眾人都聚精會神的聽著,想著璃王妃要如何懲罰南宮玉兒。
三皇子卻微微挑了挑眉,他相信冷言諾是個聰明人,萬不可能做損人不利己的事兒,這罰應當也不會重。
南宮王爺看了眼自己的小女兒,只要不是…。那就算五十大板也是可以的。
南木宸從頭至尾都看著冷言諾,看她之前冷靜沉婉,看她在慕容晟睿出現時出現的一恍而過的他從未見過的溫軟,看現在她拿到懲罰南宮玉兒的權力,面上依然冷靜,只是那華光四射的眼底他似乎看到一絲淡淡的算計,又好似看到一層深霧,那霧太遠又迷濛,以致於他從未走近過。
是不是隻是晚了一步,他就必須要這般,永遠看她微笑倚人懷。
紅塵纖華四季更替,她似乎有些變化,又好似沒有,他日,他一登而頂,一國之帝,會不會離她進一些。
她會不會就會因此為他停下腳步。
天機之言,依星宿觀,千古不亙,怎麼可能不信,怎麼可能信則有,不信則無。
絞結在一起的命運,從出生便已註定,逃不掉,糾不斷。
所以,我可以慢慢來。
“南宮郡主自小衣來伸手,養尊處優,罰重了,倒顯得本王妃不懂人情太過矯情,王官貴族,再如何,也同樣與之為民,不如就讓南宮郡主下民二十天,與民同食,與民同樂,可好。”冷言諾話落很是知情識解的對著外圍百姓看了一圈,很是體諒。
“璃王妃果然大義…”
“不用挨板子,郡主本就如花似雪,哪裡受得起…”
人群裡剎起一片議論。
然而南宮玉兒卻轟然一震原本就似在雪中飄搖,這下子直接跌落雪淵,不見天日。
“這…”南宮王爺與南宮羽也同樣抬起頭,這確實算不上懲罰,可是在南宮玉兒來說,卻是比烙型毀容易來說更為沉重的懲罰。
南宮習上前一步,有些疑惑的看向冷言諾,南宮玉兒的怪癖無人知曉,也因此,太子才會對南宮玉兒多少縱容,這…。
南宮玉兒自然沒有將從天慕返回南國一慕告訴他們,同樣也禁令下屬將此事渲染,畢竟這樣一個怪癖,真的讓她…
不敢離人太近,不敢與人同食,就連自己的父親與哥哥都不能她離得太近,一近,她就會難受,難受得心中如螞蟻蟲蛀,從小到大,也只有太子於她似乎有些不同。
也正因為她這個怪癖,南宮王爺才會越加疼寵她。
冷言諾看著南宮玉兒瞬間失去光澤的面色,心裡冷笑,潔癖強迫症,她曾經見識過,也遇到過,他們最怕什麼,她自然知道,只不過,這個南宮玉兒怕是比她曾經見過的還要嚴重。
只是在現代在說這種病多自遺傳,可是他看南宮王爺好得不能太好,沒有一絲半點症狀,也不知道這南宮玉兒如何得來怪病。
許也是壞事做多了,上天責罰吧。
三皇子此時面色同樣黑得可以。
只有南木宸垂眉看了眼南宮玉兒,方才開口,“璃王妃心慈仁善,的確大義風範,只不過,玉兒自小錦衣玉食,又做不得那般尋常事,沒得連累別人,郊外有安香廟,不如去那兒焚香,順使代本宮給佛祖多上幾柱香,保估南國安平昌盛罷。”南森宸說話之時卻看向冷言諾。
那眼神殷殷切切,雖然一如往常的幽深似海,可是卻有細碎光點在裡面流著,似在訴說,請冷言諾高抬貴手放南宮玉兒一馬。
這是為了自身的派系利益,為了不傷了南宮王爺的擁護來讓自己妥協,冷言諾心底冷意直直泛開一片秋湖,突然覺得南木宸極度噁心,比起楚浴染來還讓她覺得可怕。
若不是自己機警,沉靜鎮定,但凡自己膽小或者弱一些,那現在等待自己的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