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腳步轉回身看著黑袍,嘴角勾起一抹放縱的恣意,“你很久沒來我房裡了,除了你那張臉,別的地方,本王倒是喜歡得很,一會把自己收拾好過來伺候。”話落,不再理會黑袍,大聲笑著離開。
笑聲張狂放縱,在這樣廖若無人的午夜讓人覺得驚憚莫名,清風拂起地上的落葉直刮過黑色袍角似讓人看到無數黑色血腥。
良久,黑袍小心的撿起地上的面具,平靜的戴於臉上,這才看向遠方長寂無終點的道路,面色比九幽地獄的血色更為可怖。
……。
君寢殿裡,子舒看著南木宸堅毅如削,筆挺樹直的背影,手抬起,落於自己的衣襟,面上閃過一抹氤氳在這溫泉熱氣噴湧過來的粉紅。
那種粉紅冷言諾最懂,因為就在剛才這抹紅才從她臉上退去。
衣襟掀開,白如細瓷的脖頸,腰帶扯開,外衫脫落…。
冷言諾呆了一瞬,下一刻,她側身,兩手覆上慕容晟睿的眼睛,隨即惡狠狠盯著慕容晟睿,“不準看大白免。”
大白免?慕容晟睿似乎對這個形容詞頗為不解,但是,卻任冷言諾覆著他的眼睛。
冷言諾看著那轉瞬就要將自己給剝得精光的子舒,暗歎一聲,世風日下啊,之前看上去雖然心機無限,可也如遠山淡月,峨嵋顰蹙,巧唇微語,如今見得這一幕…。
冷言諾心思翻轉間,又看向正背對著女子的南木宸,此時從她的方向正好看到南木宸的側顏。
側顏俊拔深挺,眉目卻似都染上了一抹青鬱的霜,全然不似在天慕最初一簾之隔的為難,與她被人暗算時,言笑戲意般的“我救了你兩次”
他似乎靜滯許多,眉峰間微微張揚的東西似都被什麼包裹將那鋒芒斂收暗藏不予人知,冷言諾不經懷疑這些日子這南木宸到底是經歷了些什麼才……
“你叫我不看,你卻要看,不公平。”一聲低語,冷言諾只覺掌心一暖,眼前一黑。
暗道這廝霸道的同時,冷言諾想到此時慕容晟睿的眼睛是睜開的,微怒的扒拉下那雙精緻無雙的手,卻正巧見著南木宸不知何時轉身,然後,偏頭,手一拂,那正如漫天薄絲般的衣掌罩向女子雪白玉肌膚。
冷言諾抬頭,極為不善的看著正從那女子身上移開眼睛的慕容晟睿,“璃王爺,慕容公子,好看嗎?”語氣似笑非笑,直讓人心肝亂顫。
慕容晟睿卻回過頭,斂收盡眼底一抹極淡的幽光,一把握住冷言諾的手,湊進冷言諾的耳邊,語氣低而蠱惑,“不好看,在我眼裡以前不呈萬物,如今,有一個你,都只有一個人你。”
冷言諾正欲掙扎的手微微一僵,甚至不自覺的用另一隻手揉了揉耳朵,她沒聽錯吧,這傢伙是在表白嗎,聽聲音,很蠱惑,看錶情,當真是,逼真得要死。
可是,冷言諾不得不承認,這種猶如神祉清高琉璃的男子不說則靜,真說起這甜蜜的話來,甜得可以膩死人。
“慕容晟睿,你是上天派來蠱惑我的嗎?”冷言諾突然傳音入秘,話中笑意十足。
“那你一定是老天派來拯救我的。”慕容晟睿手撫上冷言諾臉頰,語氣低暖而輕柔。
有一些疼痛與艱苦,自己知道就好。
冷言諾被慕容晟睿的手蹭得癢癢,若不是因為顧及此時身處環境,定然是要打落這隻欲要點染江山的手。
“你自知我們自小相識,便該知,你今日這種行為死十次都不夠。”南木宸一聲微沉的話語打破這廂急速上升的曖昧氣氛。
那叫子舒的此時裹著衣衫,站在地上,她身為當今皇后的侄女,琴棋書畫樣樣精絕,又得人人追捧豔羨,可是她知道,南木宸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所以她無論何時何地,總是心思埋藏,疏淡而離,總認為,這樣才能保持自己遠山如月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