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長,而是這地道一直是在呈螺旋型,他們是從最高處一直在向最低處走去。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已經不知到達地底有多深。
冷言諾不得不嘆這古人的聰明腦子,竟然建得出螺旋型地道這般偉大的工程。
而也正在此時,冷言諾突然發現,方才消失的那種詭異感又來了,甚至比剛才更種感覺更為可怕。
冷言諾與南木宸對視一眼,二人直接運足輕功,飛身而起。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楚浴染與宗子舒正在朝另一個方向與他們越來越近。
已經走得太久,宗子舒畢竟不會武功,身子又越來越躁熱得緊,她並非那些除了琴棋書畫當真一無所知的女子,很快就明白自已身體發熱的原因,思前想後,想不通是哪裡出了錯,前方楚浴染不可能感覺不到她的異常,可是腳步卻沒有絲毫停住的打算,宗子舒也只能自我壓抑,她也沒真想讓楚浴染來替她解毒,於她心裡,她最愛的是南木宸,這一生,她的心與身體都只能是給他的,雖然宮宴那一晚她在宗蕪皇后與南木宸的對峙中有所猶豫,可是那只是因為一直依仗皇后,事情又發生突然,她一時間也沒作好反應,事後翻轉想來,她還是願意陪著南木宸。
可是藥力逐漸加大,很快,宗子舒已經身虛發軟,抬不動腳步,“順帝……。”宗子舒一招手,剛說出兩個字,便立馬閉了口,因為春心散的作用,她方才那兩個字喊得竟然低柔嫵媚,便是這世上任何一個男子聽了也該是覺得她在勾引他。
楚浴染終於停住腳步,宗子舒的異常豈能逃過他的眼睛,從最初他便已感覺到,他轉回身看著宗子舒,“你這樣叫住朕,難道是想要朕為你解毒嗎?”只這一句話,方才那華麗深魅又溫柔如光的雙眸陡然間沉沉冷冷,看得宗子舒心裡拔然一絲涼意,瞬間將心中的躁熱澆熄一分,不過也只是一分,很快那種感覺又蔓延上來,宗子舒有些難堪的抱緊自己的身子低下了頭,這才是真正的順帝,她怎麼能祈求對方用內力幫她鎮住春心散發作呢。
“我想宗小姐應該不會想要朕碰你吧,當然,如果你願意繼續留在此處的話,朕自不會介意。”話落,楚浴染勾起一抹如幽魅般的笑,轉身,重紫花朵旖旎而開,向前一路徐徐。
眼看楚浴染向前走去,本來打算乾脆停在此處,看能有沒有辦法穩定心中的急躁,可是卻幽幽的淨淨的聞聽一道粗重的喘息,下意識朝後方看看,明明什麼都沒有,可是心中頓時似萬千涼幽山風吹拂而過,無知的恐懼竟然將心中躁意去了大半,宗子舒二話不說,提起裙襬便追上楚浴染的腳步。
剛走沒幾步,便見前方,楚浴染已經停在那裡,似乎在等她,又似乎不是,因為她感覺到楚浴染那一瞬間周身壓人而來的氣息。
與此同時,宗子舒覺得身後總是有一雙眼睛看著她,那種眼睛空寂殘忍飄渺,幾乎不能覺得是人的眼神,讓她脊骨發涼都不敢回頭。
“忽。”後方一聲狂乎,似風在吹,又似人在吼。
然後,下一秒,宗子舒便見空中掠過條黑影,若不是楚浴染拉得快,宗子舒覺得自己此時一定不在此處。
“順帝你不能丟下我,我若是死在此處,你的目的也休想達到。”宗子舒於絕境面前,終於也放下偽裝,直接抓著楚浴染的衣袖清聲開口。
楚浴染放開宗子舒,綻顏一笑,“朕從來就是喜歡聰明人。”話落,一掌向宗子舒身後襲去。
可那一掌卻沒有明顯聽到任何明顯的痛呼或者是什麼。
然後,又是一道黑影自光滑的石壁穿延過來,看不清到什麼,只覺眼前一花,宗子舒甚至聞到空氣中一股腥熱而讓人作嘔的味道。
卻只見楚浴染衣袖一揮,那黑影看似被擊中,卻是在空中游行一散,便又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