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手。
可是慕容念恩的手依舊亂動著,似做了什麼惡夢,光潔額頭上都細生出一層薄汗。
冷言諾心思一緊,面色微微晦暗,手指在慕容念恩身上一點,慕容念恩倏然睜開眼睛,轉了一下眼珠,看著面前的冷言諾,軟糯糯道,“母后,你怎麼在這兒?”
“沒事,你剛剛做了惡夢,好好睡吧。”冷言諾輕撫了撫慕容念恩的臉頰,突然起身。
慕容念恩動了動腦袋,感覺自家母后有些怪怪的,她問的是,母后為何會在這兒,母后卻答非所問,說“沒事,你剛剛做了惡夢,好好睡吧。”
他是做了惡夢,他感覺到,可是母后斷然不會如此答非所問,在他心裡,母后一直是個聰明厲害的人,如何會…。會。心不思屬。
冷言諾此刻已經抬起腳步向殿外走去,她是有些心不思屬,有些心慌,如果只是她自己有那種不安的感覺還罷了,她會覺得是自己的多疑而牽掛,可是連慕容念恩都在做惡夢,做關於慕容念恩的惡夢,那…。
“母后,你去哪兒?”慕容念恩雖小,可是畢竟是冷言諾與慕容晟睿的孩子,尤其是在經過那次出宮被抓之後,心思更加敏銳,對於外界觸感更加感明,此時他覺得母后不對,小小年紀也覺得自己的心裡慌慌的,連忙鞋子也不穿就跳下了床榻,去拉冷言諾的衣袖。
冷言諾被慕容念恩拉住,回頭看了看慕容念恩,目光落在他光裸的小腳丫上,一蹙眉,“把鞋穿著上。”
“我穿,母后別走。”慕容念恩轉著清明的大眼睛看著冷言諾,生怕她一放開手母后就會離開似的。
冷言諾心中一動,輕輕蹲下身,誘哄,“乖,穿鞋,母后不走。”
慕容念恩這才慢慢的放開冷言諾的衣袖去穿鞋。
冷言諾當真沒走,只是站在殿門口中,看著已經漸亮的天。
天際裡,一隻白鴿如電般躥來,冷言諾抬手一揮,轉瞬之間,那白鴿已停落在了冷言諾的手上。
冷言諾狐疑,這隻白鴿,應該是從烈國而來。
想歸想,冷言諾取下白鴿腿間一個小足筒,拿出裡面卷得極細的紙,輕而急的攤開。
待看到上面的字時,心裡一下子掠起。
慕容晟睿已經走了差不多近兩個時辰了,以他之速度,現在定然已經越過了兩個城池,冷言諾腳一掠就要行動,可是衣袖卻被人拉住。
“母后你去哪兒?”慕容念恩問得執著。
冷言諾輕拍拍慕容念恩的頭,“母后去找父皇回來,你乖乖的待在這兒。”
“不,一起去。”慕容念恩拽著冷言諾的衣袖不放。
冷言諾看著慕容念恩,對視良久,終於一嘆,對著空氣中一招手,“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
來人身子一怔,“回門主,屬下…。”話未完,來人對著冷言諾一跪,“屬下不知,是楓世子傳來的訊息讓我們不要告訴你,可是具體什麼屬下也不知…。”
“成楓?”冷言諾眉頭皺起,眸中閃過疑惑,看來,她必須去看一看,成楓定然是怕自己猜測到,才誰也不透露。
他與慕容晟睿,何時這般好了,看來,當真是不想娶媳婦了?
“母后,我們一起打怪獸。”慕容念恩抱著冷言諾的胳膊不放。
冷言諾無奈,最終交待好寧公公與莫名,還留下墨門之人,與慕容念恩離開了皇宮。
冷言諾駕著馬與慕容念恩同乘一騎,晨間的空氣清新得讓人頭腦越發的清醒。
慕容念恩乖巧的沒有說話,自小的訓練,騎馬對於五歲的來說,也不過是小事而已。
冷言諾的心也越來越急,那信中其實是喜訊,宮辰親筆所寫,讓他們一月後參加宮月與藍楓成親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