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衝動。
“去…。”慕容晟睿剛開口一個字,面色卻微微白了那麼幾分,不是很明顯,但是在如此急行掠進中,月光灑在他精緻完美的容顏上,一絲一毫都落進冷言諾眼中,那麼明顯。
冷言諾心下一怔,突然抬起頭看天空,今晚月亮很圓,朔月,她怎麼忘了今晚是朔月。
身子不經一冷,這一冷,她竟突然發現,體內那股躁熱淡去許多,睏意也不似之前來得那麼狂猛。
“你寒毒發作了。”
……
“今夜是朔月,王爺的寒毒…。”璃王府,清一清二不管不顧的衝進山老的房間,將山老從床上扯起來,披頭就是一句急中心出的話。
山老聞言,漫不經心的搖搖手,“別擔心,我已經配好藥了,他又不是第一次發作,去他房間的密室裡泡足一夜就好了。”
“可是,王爺出府了。”清一瞪著眼睛。
“王爺抱著王妃出府了。”清二緊跟著。
“王妃好像不對勁。”清一再說。
“我只是給王妃下了點蒙漢藥,怎麼會…。”一旁的奶孃上前一步,一臉老臉此時全是後怕,她呆在璃王府多年,自然不是笨人,也會些輕弱武功,剛才觀王妃表象,全然不是中了蒙漢藥的的症狀,倒是……
待奶孃抬起頭時,面前早已沒了山老的影子。
“你們留下,有我。”清一與清二剛準備離開,突然空氣中響起一道淡淡清冷的聲音,像是風吹來,又像是響在耳邊。
清一清二聞言,互看了眼,遂離開了院子。
“停下,慕容晟睿,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再如此急速運功,當心你小命早完。”冷言諾在慕容晟睿懷裡死命的瞪著那長稜角分明精美如美玉曲線的下顎。
“不能停,這裡不安全,後面有人跟蹤。”頭頂上慕容晟睿的聲音極低極壓,如沉入水裡的碧玉。
冷言諾聞言,屏息而聽,似乎風中有種異香,很熟悉的異香。
“今晚到底是想害你還是想害我。”冷言諾抿唇而問。
“你在看山,山在看你。”慕容晟睿低頭看了眼懷中乖靜下的冷言諾,展顏一笑,“誰知道呢。”一句毫不在意,漫不經心的話語讓冷言諾心裡微微松轉,而後唇瓣一抿,“那我就山,毀山,滅山。”
“嗯,有志氣。”頭頂上慕容晟睿聲音如常的黑心挖苦,可是冷言諾看著那越來越進乎透明的面色,心微微一抽。
不過一會兒,那體內的灼熱又開始全身蔓延,那睏意倒是消失不再。
終於,前方,一道撲面而來的冷氣侵襲而來。
落足之處,四面環山,中間一湖清水,清水卻也不清,湖水四周少飛鳥魚鳴,加上四周一瞬間侵襲而來的寒薄冷氣,不用想,不用問,也知道這是一片冰池。
此時冷言諾早已綿軟無力,全身都靠在慕容晟睿身上。
溫度,燙得驚人,可是心卻冷得灼人。
對於一個寒毒要發作的人來說,此時最毒最痛的是什麼,是冷,是冰。可是此時此刻,冷言諾需要冰,慕容晟睿需要火。
今晚到底是誰要與她們開這個玩笑,是巧合,還是心謀過甚。
“噗通”一聲,慕容晟睿一抬手將冷言諾毫不溫柔的丟進冰池。
入池溫涼,心中躁火很快熄去大半。
冷言諾從湖中探出頭,看著帶著月光離去的欣長背影,生生不去想,不去想。
不去想他寒毒發作,不去想他去處理身後的神秘跟蹤者,眸光突然生疼,一個猛沉,將自己全部陷入內裡,凜神調息,不知為何,內力卻突然提不起來,身子也越來越軟……
“定王倒是好興致。”慕容晟睿最後看了眼身後,漫步出冰池十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