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退開慕容晟睿懷抱的動作微一頓,反倒反手一伸,將慕容晟睿抱得更緊,嘴裡輕笑道,“我與晟睿本是夫妻,何談來有傷風化,要說有傷風化,也應該是說你花公子,偷看人家夫妻恩愛,不放簾離車,全還厚著臉登車而入,還真是…。”冷言諾邊說,這才邊退離慕容晟睿的懷抱,看向花千堯,一幅笑意盈盈中滿是詭異的算計。
花千堯一個顫慄,卻隨後,手一攤,“本公子不過是撞破你等,不至於如此待我吧。”
而冷言諾卻不知,當她離開慕容晟睿懷抱那一刻,慕容晟睿微微蜷起,欲伸又退的手指。
而這微小動作卻落入花千堯眼中,隨即與慕容晟睿對視。
二人眸光一對,竟似有千霜萬寒自二人中間掠過,此刻,冷言諾正好低頭,當她感覺有異抬起頭時,二人又是一幅好笑。
“啊,聽說,成王府世子,四處遊歷,不知如今南國這廂熱鬧,他是否也會到呢。”花千堯突然似笑非笑的看著冷言諾。
冷言諾一愣,成王府世子,成子卿的哥哥,成子彥,那個冷言諾五歲離京之前自小心儀的物件,那個那日其屬下當眾攔她與慕容晟睿之路還帶來一封信,最後在馬車內被慕容晟睿一指彈灰後,與她鬧彆扭,還腦抽不正常,現在可以理解為吃醋行為的罪魁禍手。
冷言諾嘴角抽抽,應該不會這麼巧吧,這麼惡俗的情節,不可能會出現在她身上,小心的偏頭看了眼慕容晟睿,冷言諾心底虛了虛,又定了定,還好,她家的慕容晟睿就是大方,你看,面色如常,如天山雪蓮般高臺穩坐,不錯,不錯,冷言諾在心裡給慕容晟睿打著無數高分,正如一臺計分器般,滴滴響著,從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十的打著分,嗯,好幾聲呼吸了,都沒變化,應該有個九十…。
“木怔,你家公子就快成家,這還半路爬車,可真不是個
好習慣。”一直靜默高階雲霞的慕容晟睿突然薄唇輕啟,對著車外輕飄飄一句話,下一刻,這個呆愣的侍衛出現在馬車上,只伸進一隻手,順勢一撈,花千堯就被這樣再再再次毫無形象的給拖離開。
冷言諾看著毫不捨離開,又悔痛自己觸了慕容晟睿逆鱗而被拉離出車,最後還深深不捨對著自己拋過幾縷媚光的花千堯,心頭微微一嘆,然後,很是大度的,手在空中虛虛一按,花公子,好去。
估計花老爺又會再想個什麼法子把你這貨給看住。
花千堯已經能被木怔倒背如流的聲聲責斥遠遠散去,冷言諾這才偏頭看著慕容晟睿,暗道一句這廝真是黑心,想到什麼,她突然手輕輕的放在慕容晟睿肩膀上,很是語重心長的一聲嘆,方才開口道,“慕容晟睿,作為一個合格的男朋友,你一定要忍受得下飛醋,受得了挑戰,不管萬千追隨,一定要大度,從容,穩住釣魚臺,永遠聖高如雪…。唔。”
冷言諾敗陣,慕容晟睿你除了這招,還會哪招。
幾個淺吻,慕容晟睿移開唇,眸光一眨,道,“什麼是男朋友?”
冷言諾再度敗陣,眸光轉晃半響,既然心定於此,情定一斯,為了以後漫長的妻綱,她應該好好給他灌輸灌輸。
所以,滔滔不絕,綿綿無絕期…。當冷言諾把自己的夫君調教好了之後,天色也黑了,眾人入住驛站。
驛站之人一見那高舉天慕璃王之旗幟,再一看其後,花家之行,早已接到南國中旨意的他,立馬熱情迎接。
不過,這次迎接倒也讓冷言諾對慕容晟睿另眼相看,以往他一直覺得慕容晟睿好則好,就是太不近生人了些,太沒人間氣息了些,太過高遠了些,可是與這南國驛館太守卻相聊甚恰,甚至可以說,有那麼一絲從骨子裡逼出來的熱情。
有花老爺在,這花千堯縱算想惹事,想搞點什麼小計,讓這花家之行返回,自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