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爺才不準任何人壞了他的性子。”胤禛說到可恨處,再一想那張紙上“昀昀寶貝”四字便突然瞪開了雙眸,上了火氣,要坐起又覺得暈得厲害,一時頭腦子裡便嗡嗡的。
秋蓉見了,忙起身替他揉著太陽穴。
待胤禛感覺稍好,便一手輕推開福晉,側了身子以另一手掌按著半邊穴。
“爺,怎麼說也是年氏家裡帶來的人,現已受了爺的打罰,若再行……”
“就是因為是她家裡帶得的人,才會如此不知分寸。以後,任何妾氏皆不可再私帶家奴進府。”
那拉秋蓉聽王爺這口氣已是半句話也聽不進勸,便止了話頭,睡下。
這一夜無話。
皇家男兒幾多忙碌,女子們卻日日相同。
春節之後轉眼已近元宵。
夏桃已能側身,幸好沒打傷著盆骨。
這日胤禛去了年氏屋裡,本要夜宿,可偏偏年氏身體虛弱極不配合。這種情況這兩月間也發生過一次了,胤禛即是再傻,也明白年氏的意思。心下惱火不好當著年氏發作,便直接使人止了所有府外的大夫。
這府裡原有大夫,府內人生病自是可醫,只竹桃需要請外醫。年素堯一聽,便更是恨了胤禛。
因王爺有命,嚴禁各屋走動。年素堯使不出人去府外配藥,實在無法,只好這日便又求到了福晉處。
那拉秋蓉打量著冬日裡氣色不怎麼好的年氏,見她能為了奴婢如此使力,便開口勸道:“年妹妹,你嫁入府中也近一年了,卻怎麼還是不明白嫁作人婦的意思?更何況,這裡是雍親王府。”
年素堯聽了,看向已不再年青的福晉。
“觀妹妹言行與風度,便知妹妹在年家是極得寵的。只是,妹妹怕是還不明白,年宅裡妹妹或許是喜甚得甚、無所顧忌,可這雍親王府裡——卻只有一個天。”秋蓉說罷,喝了口奶子,瞧瞧年氏眉間開始湧上一抹愁思,“妹妹心裡是極通透的。你不比那李氏,空有張臉面,你是有身家、有本事、有深度的女子,憑著年妹妹的份兒,就是爺也不能輕把你如何。我們爺可能不是妹妹喜歡的男子,可既然妹妹已經嫁入王府,便一世都是雍親王的側福晉了。姐姐也看出來了,妹
20、第十四章 杖責 。。。
妹並不在乎什麼份位,可見妹妹是個極高尚的女子。只是有再多惦念,何不花點心思在相夫教子之上方是女子一輩子之事那。”秋蓉看了看几上那盛茶的福杯,“女子,求的,也不過有夫可依、有子可承。如果不能另有選擇,或許清清眼睛,便能還你一個不錯的選擇。有時侯,面前的不一定不能成為最好的。”
年素堯何等聰惠,又豈能聽不明白福晉的意思?除了不肖理,更是她不懂,同為雍親王的女人,福晉為何要對她說這些?算是聯合嗎?她也聽三哥打探過,這位四福晉是再不能有子了。這一年看來,福晉極是不溫不火,看著對每個人都挺好,卻也從未對誰多好一分。這時候勸解自己,做起和事佬來,怎麼想怎麼都覺得不對味兒。更何況,哪有女子真的這般替夫君的側氏著想的?
年素堯並沒有接話,只是低著頭思量。
那拉秋蓉一見,唇角自一笑,開口直道:“你來求我救那婢子,不如求己,我是沒那本事與王爺反著的。”
年素堯見福晉冷了面色,唇含輕蔑,便更是定了福晉暗小人的心思。
回到北院東居,見竹桃面無血色,還發起低熱來,坐下想了半日,正見堂內那株暖養的蘭花還開著,便深深吸口氣,叫來竹清:“你去使人回福晉,就說我屋裡難得這時節寒蘭還開得盛時,想請了王爺稍晚來賞花,問問福晉可能行得?王爺有無雅性?”
那竹清暗輕口氣去了,竹淑立在邊上只是不知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