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又哪裡能夠毀約?”
胤禛端看她一派大方無愧,壓不住一聲冷笑:“入了本王的府弟就是本王的奴才,連你們年家都是本王的奴才,哪裡還有本事替本王做起主來。好,真是極好的。看來,本王真是娶了個頂主事的側福晉。”他也不去看年氏溫變的臉色,起了身邁向門去,“只是——”他又突然回首笑看著年氏,“這王府裡做主的女主子還是福晉,蘇培盛,你去告訴福晉,再把府裡各房各院的契約子好好理理,本王可不想再看到這府裡什麼時候除了本王和福晉又多出一個女主子來。”
對於王爺的譏諷挖嘲年氏是咬緊了牙根子,她何曾被人掃過如此的臉面?
為了一個低下的奴才他竟然惡語貶賤自己叫她情何以堪?!
“不過是個下賤的寡婦,王爺何苦為她勞心勞力,也不知那賤人使了什麼狐媚手段,不然怎麼能叫王爺如此有失體統……”
竹淑就立在年氏邊上,一臉子的冷嘲偏語。
看在年氏眼中也不知為何突然便走了火,起身一巴掌便掃了過去。也不知這體弱的年氏哪裡來的力氣,這一掌下去竟把個竹淑扇倒於地,頭面正正磕在幾角之上凹下一角,當即一片血紅。
竹淑由不可信地盯著年氏,而年氏卻由不解恨:“你個卑賤的奴婢也敢在我面前不知體統、糊言亂語!我是太軟太弱了不是,才養出你這麼個混帳東西在身邊礙眼。滾——給我滾得遠遠的,我這裡再也養不起你這等刁賤的奴婢。來人那,把她給我趕出去!”
蘭心雅居雖下人不少,卻無一人敢真的上前來架
84、第八十四章 物是人非 。。。
了那竹淑出院,畢竟是主子身邊一等一的大婢子,這一時受了主子氣卻說不定一刻便又寵回去。
年氏本是受氣又遇上竹淑這麼個不體量的婢子加火,說了幾句氣話而已。可這時見竟無一個奴才聽命行事,不由也怒極反笑,笑自己原來活了半輩子卻連個主子都不會做,否則又怎麼會叫奴才欺負到如此境地?
她也是氣火攻心再難自制:“竹清,去把大總管叫來,告訴他,我這裡廟小,養不起這許多坐大的奴才,叫他親自來把人給我領回去賤賣了。”
她一句“賤賣了”便驚嚇了所有人。要知道,王府裡賤賣的奴才不管是家生的還是賣身的,還有哪裡敢用?還不是通通入了賤籍一生悲悽。
於是乎所有院子裡八九個等級不等的奴才、婢女立時跪在屋外匍匐嗑首口喊“饒命”。然氣到極限的年氏又怎麼會聽,對於他們的反抗不過更怒罷了。
竹清不敢不去。這一時院子裡便哭喊熱鬧。
而竹淑只是趴在地上看著年氏,像是第一次看清這個人。
很快,焦進得了訊息趕來,果真把奴下都打發了出去一個不留。至於竹淑,得了竹清幾句相勸,年氏見她主動服軟、乖順了幾許便留了下來。
蘭心雅居頓時空了下來,那拉氏只借了一個下等婆子和二等婢子,言是重新進這麼些個奴才要等些時侯。
那年氏也不急,人牙子和府裡分選了幾波人來,她難得看上眼一次挑上一個,等著她那院子裡重新歸位,已是大半個月過去。
夜幕之下,平心正居一派舊有安寧。
“福晉為何屢次放縱那年氏?雖說它年家是封疆大吏,也左不過是個漢軍旗。此次那年氏大鬧王府,福晉不與相壓反由著她換人選事,叫其他房裡看著豈不是有失您的威信?”那嬤嬤是那拉氏的奶母,本已告勞歸鄉,此次隨兒子上京便來那拉氏處小住,眼見那拉氏對年氏不聞不問,很是不解。
此刻內寢之中只餘主僕二人。
那拉氏扶了奶母上榻,才不慌不忙而道:“我給的又何常是年氏和年家的臉面?哼,此次年氏私放竹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