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實在是一個非常無趣的地方;即使這場宴會是他的對外婚宴,他依然覺得十分無聊。
客人似乎大部分部提早來了,並且三三兩兩議論紛紛──不知道老夫人和森山家的人發現異樣沒有?
“就知道你會躲在這裡。”源慎一摟著妻子走過來。今天他是男方致詞人,所以一身西裝畢挺,斯文的氣質看似親切無害,但實際上他縱橫商場的時候,可也是狠角色一名。
“親愛的堂哥,好久不見,堂弟我真是很想念你;而美麗的堂嫂,你愈來愈漂亮了。”源緒之回過身,笑笑給兩位至親一頓恭維。
“少來了,今天的事如果就是你想念我才搞出來的,那我寧可你不要想念我。”源慎一沒好氣地應。
畢竟在旅遊途中被人給急召回來,回來後又得當工作狂,承接某人丟下的成山工作,這種“想念”,不要也罷。
“好歹為了我的終身大事,你就委屈一點。想當年,為了你和茗雙,我也熬了不少夜,當工作鐵人耶。”緒之很是無辜地道。
“算了,閒話少說。”想到自己也欠堂弟不少,慎一非常認命。“怎麼沒看到新娘?”
“她在另一個地方。”緒之神秘地笑了下。“現在有人幫我保護著。”
“誰?”想了下今天在場的大人物,新娘的確需要一點保護。
“川崎企業的總經理和他老婆,還有一個是堂嫂也認識的人──中山亞織。”
“亞織?!”茗雙訝圓了眼。
“因為我的新婚妻子和她也是好朋友,所以她義務來幫忙。”亞織說,文攻給他,如果有人想用武嚇,就由她來。
總之,亞織是絕對不許別人欺負她朋友的。
“祖母那邊,你打算怎麼辦?”慎一問道。
“不怎麼辦。”緒之聳聳肩。“我已經準備一個臺階讓她下,如果她不肯、硬要控制我的婚姻,那也別怪我這個作小輩的大逆不道了。”
“祖母畢竟年紀大了,別做的太過火。”源慎一提醒道。
“那要看她怎麼表示了。”緒之笑得很冷,眼神轉回會場。
現在,就等開場了!
十點整,客人自動集中在廳中央,在充滿喜氣的輕音樂演奏結束時,整個會場也安靜下來,源慎一緩緩走上臺。
“感謝各位今天在百忙之中,撥冗前來參加源氏家族的喜事,源慎一謹代表源氏家族以及新娘的家人,再一次致上無限謝意與敬意;現在──”源慎一手臂一揚,喜樂再起,眾人的目光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我們歡迎新郎──源緒之先生,以及新娘──小泉千秋小姐入場。”
森山和正準備強迫女兒愛子上臺的手勢一頓,他震驚地望向那對親密相挽的男女;而愛子也同樣震驚。
源緒之一身黑色真絲西裝,而千秋一身白色小禮服,她沒梳新娘的複雜髮式,只將長髮挽起,化了淡妝的她看起來更加明豔動人,尤其是她臉上那抹幸福的溫婉笑意,幾乎可以讓所有在場的人感覺到她的喜悅。
“等一等,這是怎麼回事?”在臺下一旁坐著觀禮的源老夫人突然站起來,揮手要樂隊停止。
現場鴉雀無聲,燈光大亮。
會場有兩個新娘,一個身穿白色小禮服,站在新郎旁邊;而另一個身穿華麗的日本傳統新娘服,站在森山和正身邊──哪一個才是真的新娘?
“回祖母,如同我介紹的,新郎是緒之,新娘是小泉千秋小姐。”源慎一下臺走到祖母身邊解釋,語氣裡含著某種提示。
可惜源老夫人根本沒注意聽。
“不對,新娘是森山和正的女兒,森山愛。”
賓客間又是一陣議論紛紛。他們收到的喜帖,的確如源慎一所言,新郎是源緒之、新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