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寧見此忍不住將季南抱進懷裡,溫聲道:“對不起,是老師不好…”她突然發現她一開始所想給予的溫暖和關愛,其實是一種殘忍。若堅持不到最後,被抽離的人還沒來得及習慣,那該有多殘忍。
然而最後,康寧還是走了。
季南放學後,揹著書包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以前也是一個人,從來不覺得孤單,可是康老師走後,他竟覺得無比失落。路過菜市場,眼前不禁閃過他和康老師第一次在集市遇見的畫面,他還記得康老師言笑晏晏的模樣,那麼的溫柔可親…
季南用力地搖了搖頭,快步朝前走,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康老師還會回來的,又或者這只是他個人的期望?
老爸果然不在家,季南放下書包,自己開始準備晚飯。等他把菜洗乾淨,米下鍋後,院子裡傳來腳踏車停靠的聲音。
老爸回來了。
季南趕緊從廚房出來,悶悶地開口,“爸,康老師走了。”
季南說完盯著自己的老爸,他以為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老爸臉上會有所變化,可老爸只看了他一眼,邁步走進裡屋,閉合的房門阻隔了他追隨的視線。
他無法從老爸的反應中推斷他是否早就知道這訊息,還是說這事兒於他而言無關緊要?不知想到了什麼,季南咬了咬嘴唇,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轉身回到廚房。
作者有話要說: 相信我 分離是暫時的
書生不虐 人生已經如此的艱難 就不要再搞一些人為的苦虐了
☆、想念
“這回來的一個多月你天天往醫院跑,其實沒必要的。既然回來了,該見的人還是要見,該放下的也要放下。”常柏仙看著自家的女兒,康寧的掙扎和不願妥協,她全看在眼裡。到底是她生的,她又怎會不知女兒出去一趟已經有了別的心思。
見康寧沉默,她翻了一頁手裡的報紙,淡淡道:“懷風那孩子等會要來,你準備一下。”他們這樣的家庭,可以供給兒女一切榮寵,隨之而來的卻是一些身不由己。
康寧將目光轉向窗外,外面陽光正好,“媽,我推你出去走走。”
常柏仙掃了一眼她平靜的面容,放下報紙,“也好。”
“伯母,最近身體好些嗎?”駱懷風會議一結束就來了,身後跟著拎著果籃和鮮花的助手。
康寧不知在想什麼,站在輪椅旁微微低著頭。
駱懷風看了她一眼,快步走上去,伸手接過輪椅把手,“伯母,我推你到那邊走走。”他指了指前方的草坪,身後的助手打了聲招呼,很有眼色的率先將果籃和鮮花拎到病房。
“懷風啊,有事忙就不要趕來了。”常柏仙關切地拍了拍他的手,“對了,前陣子聽你媽媽說你自己創辦的公司要準備上市了,年輕人有作為,很不錯。”
“讓伯母見笑了,小打小鬧而已。家裡最近有點事兒,母親這幾天不得空,她說明天再親自來看您。”駱懷風淡然一笑,陽光下英俊的五官溫潤如玉。
常柏仙笑了笑沒再說什麼,任由身後的年輕人推著她繞草坪轉了一圈,才又回到病房。
“你們年輕人去玩吧,醫院裡有什麼好呆的,都走吧。”常柏仙擺了擺手,有些疲憊地躺了下來,閉眼前朝康寧的方向看了一眼。
駱懷風好似沒看見一樣,笑道:“伯母,你先休息吧,晚上有個晚會,我晚點再來接小寧。”說完,很有禮貌地轉身離開。
門一關上,常伯仙的眼睛就睜開了,“你也回去吧,今天這個晚會據說是白家那位主持的,這位常年不走動,該是有什麼動作,你既然是康家的人,有些事兒也不必我教你。”
康寧點點頭,拿起包包離開醫院。
晚上八點,駱懷風打來電話,康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