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要殺的是高順業的遺產繼承人。”白實吾搖著手指頭笑道:“雖然我先前差點被你們騙到,但是我依舊相信我的直覺,你不是繼承人。”
向羽抿著嘴唇沒有答話。
白實吾笑眯眯地戳了下向羽的肩膀,問道:“真正的繼承人是誰,你可以告訴我嗎?”
向羽扭過腦袋,懶得看白實吾。
白實吾也不生氣,蹲在地上前後搖晃,說道:“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老老實實告訴我答案的,所以我勉為其難,把你的朋友也帶過來了。”
向羽驚訝地轉過頭,“什麼朋友?”
白實吾伸手打了個響指,遠處黑乎乎的空地上忽然亮起另外一盞昏黃的燈,一個男人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背對著向羽垂下腦袋。
那個男人靜悄悄毫無生氣,身上沾滿血的衣服卻是向羽極為眼熟的。
那是今天莊揚起床後,向羽親手從晾衣架上收起來遞給他的。
“……莊揚?”向羽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
白實吾蹲在她身邊,洋洋得意地笑道:“有什麼不可能的,他本來就比不過我,輸了被我抓過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向羽依然不能相信眼前所見,她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說道:“這不過是你的騙局罷了,否則你為什麼要讓他離我那麼遠,又為什麼讓他背對著我,不敢把臉露給我看?”
白實吾哈哈笑道:“你不傻嘛!”
向羽冷哼一聲。
白實吾拍拍手,衝黑暗裡的不知名男人笑道:“那就讓小向老闆看看他的臉吧。”
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在黑暗裡傳來,腳步聲朝遠處坐著的男人走去,向羽睜大眼,當腳步聲的主人走出黑暗踏入光圈的一瞬間,立即認出那就是傍晚時和莊揚搏鬥的年輕男人。
似乎感受到了向羽的視線,那年輕男人衝向羽笑了笑,緊接著彎腰轉過椅子,將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的臉抬了起來。
向羽心裡駭然,卻極力掙扎道:“太遠了,我看不清他的臉。”
白實吾站起身,一把將向羽拽了起來,握著她的胳膊將她往前推去。
向羽踉蹌著走近昏迷的男人,離得越近,那男人的臉便看得越真切,她的心也跳得越厲害。
不管怎麼看,那就是莊揚的臉。
白實吾笑道:“我已經讓你相信我了,你為什麼偏不相信呢?”
向羽捂住嘴,將馬上就要脫口而出的嗚咽擋下,她輕輕吐氣,然後緩緩開口問道:“你們想要什麼?”
白實吾笑道:“真正的繼承人到底是誰?”
向羽依然執著地向那邊靠近,被綁在椅子上的莊揚一動不能動,她有些茫然地走向他,卻在隔著幾米遠的位置被白實吾攔了下來。
白實吾眯著眼笑,聲音卻有些冷,“我不喜歡一再重複同一個問題,你能快點告訴我嗎?”
向羽慢慢轉頭,視線對準白實吾的臉,冷笑道:“你都把他弄成這樣了,我為什麼還要站在你這邊?”
白實吾似是聽到了笑話般,大笑道:“不就是個莊揚嗎?”
“不就是個莊揚?”向羽用一種近似於荒誕的口吻說道:“白實吾,你根本不明白他是什麼樣的人,你就算再厲害,也比不過他的一根手指頭。”
“太天真了。”白實吾並不生氣,反倒笑得和氣,“會這樣想,是因為你沒見過莊揚殺人,等你見到沾滿了別人鮮血的莊揚,你就會明白,他和我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我們都是為了殺人而存在的,只不過是各自殺人的理由不同罷了。”
向羽搖搖頭,固執說道:“你們是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呢?殺人的手法不一樣嗎?莊揚為了保護他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