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之桀聽到親信來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當真是欺我是新來的。”
如此想著,項之桀轟然起身去找伙伕理論。
由於伙伕的軍帳與桐月汐所在的軍帳離得極近,所以吵鬧聲很快就傳了過來。
桐月汐看著桌上半冷的饅頭,最終搖了搖頭,認命地端起碗出去。
“軍醫大人,新來的將軍感覺不好相與……你這樣端過去,他會不會生氣。”萬萬猶豫著喚住了桐月汐。
桐月汐低頭看著手中的饅頭,也遲疑了起來,“人是鐵飯是鋼,這一頓不吃,他應該也受不住吧……”
“可你也才吃了一個。”萬萬嘟著嘴望著桐月汐,“你要是倒了,誰來給將士們治病。”
“我吃飽了。你安心吧。”桐月汐輕嘆了一聲,揉了揉萬萬的頭,“走吧,別讓他們打起來了。”
萬萬最終還是拗不過桐月汐,只得乖乖地跟上。
“這是誰規定的,過了早膳時間一律不準用膳。莫非這糧草準備得這麼不充沛。”
桐月汐剛撩開簾子,就聽見項之桀的咆哮自風中傳來。
“糧草準備得充沛,不代表可以隨意浪費。更何況,戰場之中,拼得便是糧草,這自然得在平日裡就注意起來。更何況,項將軍您可是我們的將軍,表率作用自然也需要吧。”
聽到如此辨認,桐月汐倒是有些驚訝。
伙伕大多是粗鄙之人,應當不可能說出這番話吧。
桐月汐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加快了腳步。
說這句話的自然不是伙伕,而是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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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歌也瞄見了桐月汐,便對著她點了點頭。
離歌的留下與桐月汐自然也是有關係,畢竟知道桐月汐是女子身的僅有祁將軍以及離歌,對其他人便是三緘其口,無人知曉。
而且離歌又是祁將軍的近衛,眾將領還是會給他一絲面子,留他來罩著桐月汐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好一個伶牙俐齒,你是誰。報上名來。”項之桀怒極反笑,儘量維持著風度。
“離歌。”離歌倒是光明磊落地開了口。
“姓甚名誰。”項之桀的語氣越加不耐煩。
“自幼無父無母,因而被賜名離歌。”這些事已成為過去,離歌也不覺得被拋棄是一件不妙之事。
項之桀點了點頭,環著胸盯著離歌,“那麼,你的意思就是,我不能用這早膳了。”
“是的。”離歌點了點頭。
“這個可以,那作為將軍,下屬如此頂撞,又該該當何罪。”項之桀陰沉著目光盯著離歌。
離歌不由也是一驚。
祁將軍治軍,從來不會以此為威脅,因而他們也逐漸淡忘了這些所謂的官腔和權級的差別。
一切以是非真假為準。
“項將軍,這兒還有些早膳,您先用了吧。”桐月汐端著碗走到了項之桀身邊。
項之桀掃了一眼,“這是什麼玩意兒。”
“饅頭。”桐月汐好脾氣地回答著。
“就這個。還冷掉的。”項之桀不由將火氣又移到了桐月汐身上,“你當是打發叫花子呢。”
在場的眾人頓時眉頭都皺了起來。
桐月汐的為人,只要與她接觸過的都對她服服帖帖,平日裡也洠�僬展舜蠹遙�庠縞艣'人也就兩個饅頭,還勻出一個給這個刁蠻將軍,這人不感激還出口訓她,當真是不知好歹。
項之桀察覺到了凌厲的目光,不由也皺著眉頭轉過了身,“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項將軍,你一來就挑我們的茬,可是覺著我們做得不對。”伙伕們紛紛湧了出來。
項之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