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包廂只剩下他們二人後,她才淡淡說道:“如果退一萬步來講,我只是想知道某個人是否參與了威宇的招股呢?”
“你是指卓思誠?”
“你查出來了?”安然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急切。
“你上次和我說的那家進出口貿易公司其實只是個空殼,雖然背後的法人是卓思誠,可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他不過只是個代理法人罷了。”
“你的意思是?”安然皺眉看著郭向東。
“憑安然你的聰明不會猜不到的。”
安然一瞬不瞬地盯著郭向東的眼睛,見他只是坦然地吃著菜餚,於是沉吟良久,說道:“你為什麼願意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合作的,但更重要的是,我相信安然你的人品,但我同時也很好奇,這種做法在行業裡早已是不成文的規定,而你為什麼偏偏執著於這個人。”
“我可以不回答嗎?”
“OK,這是你的自由。”郭向東攤攤手掌,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彷彿他剛才所說的不過是件無傷大雅的玩笑事情罷了。
“我很感謝你向東,不過很可惜,以後我不會再插手生態工程這個案子了。”安然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半點可惜的意思。
“怎麼回事?”
“觸動了太上皇,被罷官了唄。”安然說完扁扁嘴,然後無奈地笑了一下。
“呵呵,看來情況不妙呀,需要我的幫忙嗎?”
“你已經幫我夠多的了,餘下的我會自己處理好。”
“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一定會幫忙。”
“謝謝,我想暫時還不需要。”
安然說完微微一笑。 她的語氣堅決,郭向東也不再堅持,如果他猜的沒錯,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根本就是視妥協於無物的人,他倒要看看,她將如何能在如此巨大的阻力面前脫穎而出。
吃完飯後,郭向東送安然回家,在回去的路上郭向東就像一個話嘮,說了好多異國生活的故事,安然覺得這個男人似乎並不如傳聞中那麼老練,精明,他根本還是一個大男孩。
第二天,安然很早就起床了,她獨自驅車2個小時,特意去拜訪如今已是退休賦閒在老家的前Z城規劃局局長,黎楚的父親,黎老。
很少有人知道黎楚的父親是HK的30個股東之一,甚至黎楚都不知道,雖然他的股份並不算多,可這卻並不會影響到在HK不足30年的成長曆程中,他究竟扮演了何種重要的角色,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今日的HK。
如此重要的機密是安然在擔任HK的執行總監之後,趙美芳告訴她的。安然記得母親曾經說過:黎老的一句話勝過所有的大股東。
一週之後,HK的股東大會上。安然作為生態工程最早的策劃者和領導者,她首先發表了自己想法和觀點。和那日與趙美芳所說的意思一樣,她不同意在這個時候HK與威宇的合作。
眾股東聽了安然的話後都沒有發表看法,大家都在竊竊私語,直到趙琦走上臺,突然大聲說道:“我反對,這是不合理的決定。”
於是由著他的論點,他系統地列出了和威宇合作的多項好處,說到最後他還直接丟擲了投標企劃案,直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中標。”
安然在一旁冷冷看著這一切,她看了眼手腕上的卡迪亞鑽石腕錶,應該差不多了吧。
一分鐘後,董事長秘書敲響了會議室大門,趙美芳在接起電話後整個神情忽然一變,她皺著眉頭看著安然,安然能感受到那凌厲的殺氣,很好,她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片刻後,韓冰走進會議室,他按安然一早就安排好的,給每位股東發了威宇內部最為機密的股權書和威宇近些年來的重大工程分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