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三樓,房門也是很老實的木門,縫隙裡也隱約可見裡面,客廳裡的黑漆漆的一片,不過,可以聽見屋子裡有著電視的聲音,蔣士其敲響了左邊房間的門,一會兒功夫,屋子裡傳來了開門聲,隨後,燈亮了,一陣腳步聲向大門走來。
“誰啊?”不過,屋子裡的人並沒有立刻開門,而是詢問了起來,聲音裡滿是警惕。
“小蘇,是我,找你有點事情。”蔣士其大聲的道。
“哦,是師傅。”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大約二十七八的女人站在門後,女人的面板有些的蒼白,個頭不是很高,很普通的一個女孩子,看見柳罡兩人,眼睛裡卻是瞬間的露出了警惕的神色,不過,此時蔣士其也是徑直的往裡走去。
“你們是誰……”當柳罡準備進去的時候,蘇曼音卻是開口了。
“哦,他們是省高檢的柳組長,來找你有點事情。”蔣士其回頭道。
“你出去”蘇曼音臉色陡然的一變,猛然的將門關了過來。
“很抱歉,我現在正在追查的一件案子,和你有些關係。需要你配合我們的調查。”柳罡撐住了房門,淡淡的道。
“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們。”蘇曼音竭斯底裡的叫著,猛然的一把抓起門背後的垃圾桶,就砸向了柳罡,柳罡欺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她的一隻手臂。
“丫頭,你為什麼要那麼做?”柳罡正準備掏出手銬銬住蘇曼音,蔣士其忽然的開口了,聲音中有著深深的失望,深深的惋惜,深深的痛心。他的聲音,卻是讓蘇曼音的聲音和動作,戛然而止。
誰說別人不通人情世故,人家心裡亮堂著呢,比一般人還要亮堂誠所謂君子不可欺之以方柳罡微微的有些感觸,原本,他也認為蔣士其什麼都不明白,卻不想,人家根本就心裡跟明鏡似的。不過,此時也沒有更多的時間感嘆,柳罡迅速的進入了蘇曼音的屋子,孫家成也是趕緊的進了屋,關上房門,對面的屋子門開啟了,不過,僅僅是片刻,門又砰的一聲關上了。
“師傅,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讓你失望了”蘇曼音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跪在了蔣士其的面前,淚水,卻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丫頭,你怎麼這麼糊塗啊,竟然偷換血樣,不如實出檢測報告,作為一個堂堂的人民警察,你怎麼能做出這樣草菅人命的事情……”蔣士其的眼眶裡,也微微的有些淚水。
“我……”蘇曼音哽咽著說不出口。
“你自己好好的配合高檢的同志,交代自己的錯誤吧,人犯了錯誤,就要想法去彌補,不能一錯再錯”蔣士其搖了搖頭,開啟房門,落寞的走了出去,也沒有和柳罡他們打一個招呼,那背影,透著幾分的孤傲與滄桑。
“柳組長,那份血樣是我幫管強換的……”顯然的,蔣士其的話對於蘇曼音,有著極大的威懾力,蔣士其離開,她立刻的招供了自己所做的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感情和生活,那彷彿不像是招供,而更像是傾訴,或者更準確一些,哭訴。
而聽著蘇曼音的招供,柳罡卻是感覺著有些堵的慌,蘇曼音並不是法醫專業的,而只是一個衛校的護理專業的畢業生,和一般年輕女孩子一般,她也有著一個女孩子的夢想,而他的夢想,就是像她暗戀的表哥一樣,成為一個人民警察。她的表哥,就是管強。
然而,要成為一個警察,對於她一個護理專業的人來說,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90年代進公安並不如現在這麼難,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她的父親,也只是一個最基層的老警察,脾氣也不怎麼好,更沒有什麼人緣,當時,唯一的一個名額,那就是法醫。
雖然,法醫也要求醫學專業的中專生大專生,大專生就不說了,中專生在90年代,那也是緊俏貨,進入單位,可是直接帶幹部指標的,不亞於後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