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讓他落在了風口浪尖,如何可能再讓他成為副廳級幹部,去奢望縣委〖書〗記位子,那顯然是不現實的。
現實的是,他現在是縣長,他應該思考的是,如何以一個縣長的身份,去做好現在的本職工作。從目前他了解的情況看,組織部長是溫向貴的人,而分管人事的專職雷〖書〗記張一可,則和溫向貴不是很對付,人事問題上,他想要插手太多,並不怎麼現實,不說溫向貴不會允許,張一可也不會給自己多少機會,無法用人,那就只能是使用現目前的這些黨政領導。他應該思考的,是如何的利用現有的幹部,把工作做好!這才是他目前的工作。雖然這很無奈,卻是很現實,而他,也必須要學會這一點,因為,他沒有選擇。而且,他也真沒有想過要去選擇,既然選擇了從政這條路,他就沒有了選擇,他可以拒絕去紀委拒絕去公安拒絕去檢察院,可是,他無法拒絕自己的職位,除非,他不在這官場上混了,選擇了官場,就難免有著職務的變動。
當然,柳罡並不是抱怨目前的處境,嚴格說來,目前的境況,其實也並不比在紅山的時候差,在紅山的時候,他雖然市裡有著不少的支援,可是,對方的支援同樣不小,而且,那時候他只是常務雷縣長,而現在,他可是縣zhèng fǔ的一把手,縣長和常務旨縣長,那可是有著本質的區別的,他在紅山能夠打廾局面,在這裡,他自然也不怵,他只是想著,如何的才能當好這個縣長,如何的才能治理好自己管理的這篇土地。
一個縣長,想要在人事上有發言權,那就必須要在常委會上有著和〖書〗記叫板的實力,這一點,他顯然是不具備的,至少目前是不具備的,而且,不僅目前不具備,之後,恐怕也很難,溫向貴並不是一般的縣委〖書〗記,他身上,還有著市委常委的光環,這一點,可是讓溫向貴在縣裡,有著相當的震懾力和yòuhuò力,畢竟,縣領導想要再前進一步,那必須要市裡才能決定了,儘管溫向貴也就是一個舉手常委,可那也是一個常委,有著一票。
人事上很難有發言權,這就讓他無法決定讓誰去幹什麼,不過,作為縣長,他卻有權利決定讓誰怎麼幹,縣長的權利,是行政上的,具體的行政權,縣委〖書〗記也無法干涉,而只能是透過其他諸如昏縣長之類的人介入zhèng fǔ的事物,如果溫向貴直接插手zhèng fǔ事務,自己完全可以直接給他頂回去,而這一點,溫向貴恐怕很容易做到,縣zhèng fǔ的一干子人,他目前也就僅僅是認識,談不上了解,不過,這裡面有著溫向貴的人那是再正常不過了,要說沒有,他才覺得那不正常。
讓誰怎麼做的關鍵,那卻是監督,相關職能部門的監督,自己這個縣長的監督,不僅要監督,更要有的放矢,要讓自己充分的瞭解情況,諸如兒童福利院的事情,如果於院長不來找自己,自己又怎麼知道,福利院是這麼一個情況呢?福利院於院長被逼的沒有辦法了,找到了自己頭上,還有許多不曾找自己的呢?作為一個縣長,他總不能坐在辦公室裡等人找上門來吧。而且,並不是每一個下屬都像於院長一般,敢於得罪自己的主管領導的,更不是每個領導都能做到於院長那麼有有愛心,那麼廉潔,那麼老實,他們相互之間,都有著各種利益糾葛,誰也不敢輕易的把事情捅上來,而往往要等到事情都發生了,你才能知道原來還有著這麼一樁事。
福利院發生的事情,讓柳罡很快的又繼續開始了他的視察工作,而他的重點是查詢一些比較突出的問題,因此依舊是突然襲擊,而且,行程變得格外的不可捉mō了起來,往往上午還在鄉鎮上,下午就回了縣裡,去了機關局室,雖然因為有著甄援朝的前車之鑑,一個個的都變得收斂了起來,而柳罡的二號車,也成為了各局室和黨政機關關注的重點,因此,柳罡一時間不曾再查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