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查就是了,至於麻煩,公安局本來就是解決麻煩的地方,他還用得著怕什麼麻煩,再說了,即使真有他們應付不了的麻煩,不還有柳縣長嗎?柳縣長既然讓他查,那自然是考慮清楚了的,再說了,邪不勝正,柳罡到來的一切,都驗證了這一點,在同一級的較量中,自身的正,可以說是戰無不勝的不二法寶,溫書記說起來,那還是一把手,市委常委,可是,為什麼在和柳縣長的較量中處處吃癟?這說穿了,其實就那麼一回事——柳縣長自身身子正,溫書記根本找不到攻擊柳縣長的地方,而相反,溫書記,包括溫書記身邊的人,都一身的問題,這有些問題,在一般人眼裡或許不是問題,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可是,這些問題落在競爭對手的手裡,那就可以變成真正的問題了,李忠的倒臺是如此,康水明同樣也是如此,儘管這些問題,有著柳縣長的巧妙利用,可是,如果他們本來就沒有這些問題,那又談何利用。就像自已,若是自已真有著把柄落在了對方的手裡,上一次自已又豈能輕易的脫身?更不談之後自已的一步登天了。
從三百萬入手,柳縣長不愧是搞刑偵出身的,一下子就抓到了問題的關鍵回去的路上,燕鎮宇思索起了柳罡的指示,這宗案子,從石龍煤礦的賬目上查,顯然,是比較麻煩的,三年的賬目,顯然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查清楚的,再說了,石龍煤礦方面,留下的賬目,估摸著也是不完全的,關鍵的賬目,估計著早就被銷燬或者帶走了,對方如此做,那可以說就是故意的挑釁,豈能不做一些準備。然而,石龍煤礦的賬目,他們可以銷燬,而且很容易做到,可巖口煤礦那三百萬賬目的問題,卻不是誰想銷燬就能夠銷燬的,只要從那三百萬賬目入手,順藤摸瓜,嚴厲的調查下去,就不難逼迫這些人現形了。畢竟,借出這三百萬,本身就是一種違法行為,一旦查處到那些人頭上,就不愁那些人不說出真相了,去借這些錢的人,顯然不是表面上的石玉林。
這麼快就調查過來了,看來,自已也還真小瞧了這個年輕的縣長肖慶蓮本來對於柳罡安排自已支付村民的工資,心底也認為柳縣長是採取息事寧人的態度了,對此,她倒是沒有太意外,畢竟,自已已經隱晦的告訴了柳縣長石龍煤礦的後臺,柳縣長不願意因為這麼一點小事而較真,她完全可以理解。然而,她剛剛佈置人準備解決那些礦工的工資問題,公安局的人也是以涉嫌詐騙的名義查封了石龍煤礦的賬目,並且迅速的控制了石龍煤礦的財務人員。顯然的,柳縣長不僅沒有息事寧人的意思,反而的準備嚴查下去,甚至,她隱約的感覺到,柳縣長似乎另有目的。
巖口煤礦方面,表現的很是配合,迅速的將相關資料,都交給了公安機關,並且積極的配合公安機關報了案,巖口煤礦的配合報案,將案件的xìng質迅速的定xìng為了詐騙。這也就讓公安機關迅速的就此立案調查。可是,立案之後,負責辦案的經偵大隊副大隊長嚴廣平才忽然發現,這案子,彷彿一下子失去線索,當初借款的人石玉林失蹤了,根本找不到人,而借款人則是更絕,借款人在去年就已經去世了,簽字的領導,當時的副礦長同樣已經去世了,整個款子的相關人員,都已經不在了,案子從那三百萬入手的打算,頓時的破滅了。
接到這樣的訊息,燕鎮宇遲疑了一下,還是將情況報告給了柳罡,他知道,柳罡要的,並不是嚴查石龍煤礦案子本身,柳罡要的,是迅速的查處石龍煤礦的事情,給其他煤礦以震懾,此時那三百萬的線索等於是斷了,這整個的案子,想要快速偵破,也就幾乎的變得不可能了,下一步具體如何cāo作,他也需要徵詢一下柳罡的意見。
燕鎮宇的判斷,無疑是正確的,柳罡要的,的確不是案子本身,作為一個縣長,他對於案子本身並不是特別的關注,他關注的,是案子背後的東西,石龍煤礦的事情,大約,在煤礦行業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