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不了宮。
雖然她答應了,可是他卻猶豫了,撐在她的上面不想起身。手指很想不聽使喚的擅自做主,身上似乎有抵擋不住的激流在奔湧,理智與衝動拉鋸一般的爭奪,在心裡刻了一道道重重的劃痕,他深深吸氣,終還是將手指放開,從她身上下來。
她長舒一口氣,眼皮沉重的不敢看他。
“等過了後日,我就送你回去。”他也強迫自己不去看她,否則心裡的狂瀾又要洶湧,一次掙扎已經讓他筋疲力盡,二次,他不敢保證。
她飛快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頭髮,問道:“你難道不去兵部當值?”
“這三日婚慶,皇帝下旨朝臣休假三天。”
“你是說,你要守著我三天?”
“也就兩天而已,後日我送你回去。”
“你這樣,師父會急死的。”
“我說過了,你最關心的應該是我的感受,而不是別人的,我是你的丈夫,你是不是非要讓我提醒你?”
他佯裝要動手,她連忙點頭,不要提醒。
“天色不早了,歇著吧。若是敢有什麼別的想法,我就徹底斷了你的心思。”
他話裡有話,她又羞又惱,卻無可奈何,惹急了,真的怕他一衝動便說到做到。
泛音巷的這處小宅子是七叔置辦的,平時就只有孟婆婆在這裡守著。天色已晚,司恬無奈的睡下了,商雨就躺在窗下的軟塌上。她一開始睡不著,畢竟是和一個男子共處一室。可是後來一想,他要是真想怎麼樣,自己睡著沒睡著也沒什麼區別,剛才,他不過是嚇唬嚇唬她而已,她相信他是個君子。
她決定還是早點睡了,明日早點起來,看能不能找個機會溜出去。
翌日一大早,司恬被幾聲叩門聲驚醒,睜眼一看,天光微微亮,她心裡一喜,正要偷偷去開門,不料商雨早就醒了,一個箭步坐在的她的床上,笑笑的看著她,目露威脅。
她心裡在賭,是他的動作快還是她的喊聲快?她剛要張口,他立刻就將她撲到了被子上,唇被堵的天衣無縫。
她無力的反抗了兩下,只聽見外面孟婆婆道:“商公子來過,不過拿了幾件衣服又走了,說是去蘭周山上住兩天。”
門“咯吱”一聲關上了,顯然來人被孟婆婆打發走了。
她很喪氣,不光沒喊成,還被佔了便宜。
他放開她,神清氣爽,十分得意。
她狠狠抹了一把嘴唇,亮晶晶的眼睛瞪著他,恨不得咬他一口。
他好整以暇的摸摸她的頭髮,道:“乖乖聽話,不然今晚上我就不睡塌上了。”她知道他在嚇唬她,逗她,可還是臉色紅暈四起,又羞又惱不去理他。
一上午,他拉著她下棋,又給她吹曲子解悶。她最初的氣憤漸漸消散了,他對她的確是真心實意的關心愛護,但凡有一點點危險便不要她涉及。可是她也真的想為他們為自己做點什麼,一想到自己現在過的很好,而小岸卻孤單的屈死,她就無法安心。可是他盯著她,又將邵培派來找她的人也打發了,她脫身無望,現在還不知道師父如何焦急呢!
晌午時分,他讓孟婆婆歇著,讓司恬去做飯。美其名曰要練練她的手藝。
她故意將菜裡放了很重的鹽。
飯菜端上來,他吃了一口菜後,皺著眉頭喝了一滿杯水。她低頭竊笑的肚子抽筋,覺得報仇了。
他放下杯子,將頭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司恬,這飯我有點吃不下,不如,吃了你吧。”
她飛快的放下筷子,去廚房重新炒了一盤子菜來。
好逸惡勞的某人,很是滿意這第二盤菜,吃了兩碗飯,然後誇道:“你的手藝不錯,我不用操心日後會被餓瘦。”
她氣哼哼的收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