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招式即可。明日起,我自會讓商雨教你和林西燕。等我一月歸來,希望你和林西燕都已學會,然後開始學習醫理。”
司恬不卑不亢地點頭稱是。
邵培喝了口茶,道:“你去吧。”
司恬退出他的書房,照原樣輕輕掩好他的門,穿過迴廊到了後院。
七勢門這麼安謐,大出她的意料。堂堂七勢門,就只有這麼幾個人麼?那又為何七勢門的聲譽在大梁如日中天,令人敬畏?而邵培的收徒又貌似很簡單,連通常的拜師禮都沒有。他的做派實在很特別,象他這個人一樣,充滿了神秘。
欺 負
回到朱雀院,司恬進門就愣了一下。
林西燕在院子裡拿了一把長刀,上下揮舞。
司恬並不懂武功,但她也能看出林西燕揮刀並無章法,每一刀都是亂砍亂揮,氣勢凌厲,陰風沉沉。她不知道原來林西燕還會一點武功,她以為和她一樣只是粗通醫理。
林西燕一眼看到她,立刻收了刀。她的眼神冷淡而傲氣,不過臉色略顯緋紅,比上午見到時多了些少女的明麗。
司恬友善地笑著:“原來你會武功啊。”
林西燕卻冷冷道:“這點皮毛根本不能叫會。能殺人,不被殺,才叫會。”
她的話又直又嗆,象撒了一把辣椒末過來。司恬尷尬地笑了笑。她已經自覺自己不象個十四歲的少女,而林西燕好象比她更加的陰鬱,似乎有點難以相處。
司恬只好繼續笑著和她搭訕:“我是臘月十五的生日,剛過十四歲,你呢?”
林西燕卻不說自己的生辰,只道:“那你應該叫我師姐。”
司恬很爽快地叫了一聲“師姐”,笑眯眯地帶著尊敬。林西燕的臉色立刻好了一些。
司恬又甜甜地笑著:“師姐比我早來,還請以後多加關照。
林西燕“恩”了一聲,看著司恬道:“我以為師父只收一個女弟子呢,沒想到又來一個你,不過也好,咱們也可以做個伴兒。”
司恬含笑:“七勢門,只有我們幾個弟子麼?”
“當然不是!七勢門門下有很多人,但是從不到蘭周山來。這裡其實是師父的一個住處。只住了他最親近的幾個弟子。這裡地方偏僻,天梯又陡的讓人要死要活,平時少有人來。”
司恬恍然道:“原來如此。師姐知道的真多,大師兄說有什麼不清楚的都要請教師姐呢。”
“你是說商雨?”
“是啊。我聽齊揚叫他大師兄。”
林西燕點頭,臉上好象有一絲扭捏一閃而過,轉身就進了房間。
司恬心裡一動……莫非她也是……
她走進自己的屋子,這才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屋子乾淨整潔,擺設簡單,用具不多,卻精緻清雅,價值不菲。床上鋪的是新被子,上好的雲緞繡滿了芙蓉。
她只有一個小小的包袱,正放在窗前的桌子上,裡面只是幾件換洗的衣衫。
她在窗前的長塌上坐下,午後的陽光正好,鋪照著她的身上,她開始盤算著那一千兩銀子怎麼花。可以買很多的血燕,還可以去請京城最好的大夫。
她情不自禁翹起了唇角,三年的時間其實一點都不長,她在京城住過三年,現在想起來還不是彈指一瞬。倒是有些光陰的片段,因為特殊而在記憶裡無限拉長,每次想起來都覺得很久。所以,時光的長短應該是以留在心裡有多少回憶來計算的。
坐了一會,聽見林西燕在門外叫她。她趕緊起身到了院子裡。林西燕道:“我帶你去看看別處。”
司恬笑著:“多謝師姐。”
林西燕生性傲氣,但到底還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被她幾聲師姐叫的很受用,態度也和緩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