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一文也不能少。”
“五十文?”郝用大驚,伸直了腰看著女兒頭上的草帽:“真值五十文?他知道這是什麼編的嗎?真捨得給五十文錢一個?”
“爹,你也別告訴他是什麼編的,記住,只送貨收錢,其他的,都推說不知道,就說這草帽是我娘買回來的!”老實爹還真得多叮囑幾遍,郝然覺得已經重複了不下五遍了,就怕爹沒聽進去。
“然兒,會不會貴了?”郝用還是疑惑的問。
“爹!”郝用哭笑不得,買東西都指望買最便宜的,賣東西肯定都想賣高價。自己這個老實爹居然怕自己賣貴了,怕徐老闆吃虧了“爹,他是生意人,無利不起早,然兒可以給你保證,就咱這草帽經他的手賣出去,至少是七八十文一個,你看,娘編得這麼辛苦才賺五十文,而他什麼也不用做,就坐在店上動動口,一個就能純賺二三十文錢,您能說我們賣貴了嗎?”
五十文相比於七八十文,確實也不貴!郝用想了想:“這做生意的人,心真黑!”
幸好,爹沒說自己心黑!
郝然看著老實的爹真是哭笑不得,不過,自己眼下是沒有做生意,也不打算解釋了。黑什麼黑呀,各行各業其實都挺難的。表面看他是賺了二三十文錢一個,可是,除卻他的人工費店面費或許還要上個稅什麼的費用,賺到手的也不是很多。要說真正賺錢的可不是這樣的小買賣,而是一本萬利的大買賣。價越高的東西,利潤空間越大!
父女倆買了藥,又去油坊打了二兩油就準備往回走了。
“咦,郝兄弟,然兒,真是你們?”趕場天的人多,身邊路過的人無數,迎面走來的一個人卻突然停了腳步招呼道。
“大石哥!”郝用抬頭看時,卻是王家崖的王大石。
“舅舅好!”看著王大石,今天好心情的郝然甜甜的招呼。
“好,好,好”伸手習慣性的要摸郝然的頭,又想起這孩子好像不小了,尷尬的縮回手道:“正月裡聽世河大哥說你出了事,看到能走能挑的你還以為是認錯了,沒想到真是你。這是好了?”
“嗯,治好了!”郝用其實很怕別人提這件事,一提就讓他想起爹的死,心裡內疚得不行。
“治好了就好!”王大石上上下下將郝用打量了一個遍:“咱這樣的家庭可生不起病,擔不起任何禍事,菩薩保佑,你真是好了!”
“誰說不是呢!”郝用點頭感慨,為了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大石哥上街賣柴?”說完這話,郝用就覺得自己說錯了。賣柴的人都得像自己一樣手持扦擔和繩索,斷沒有背背篼的理兒。
“沒有,今天沒賣柴!”說到這兒,王大石像想起什麼:“你們等一等!”然後人就轉身走了。
莫名其妙的讓自己等什麼等,郝用父女倆不解的相互看看,真是沒頭沒腦,這個王大石說話做事都不按套路出牌。
正這樣想著,人就轉了回來,手上拿著米糕。
“來,然兒,吃米糕!”人剛走近,米糕就往郝然手上塞。
“大石哥,怎麼能又讓你破費呢!”郝用連忙拒絕。
“是啊,舅舅,然兒不吃,您拿回去給家裡的姐姐妹妹們吃吧!”這人還真是熱情,每見一次面就要買一次零食給自己吃嗎?上次是賠禮,那這次又是什麼原因呢?
“拿著,然兒,家裡姐姐妹妹們今天可以吃肉呢”王大石指了指背篼:“昨天在山上砍柴看著一隻野兔,我就直接將砍刀丟了過去,運氣好,居然將它砍住了,今天賣了幾十文錢,又是半年沒沾油葷了,這不,買了一斤腳油,熬了油又有油渣吃!”
“呵呵呵,舅舅運氣還真好,眼力好,手也準!”跑得飛快的野兔居然都會中飛刀,不是王大石運氣好還是什麼。說起來,自己家在坑裡也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