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黑心肝的!”王世清一聽心急了,本走得氣喘吁吁的居然有精神越過郝用奮力朝家裡跑去。
“慢點!”郝用回過神,提了棍子趕緊的往前跑,他是男人,是這個家的守護神。雞可以丟,但妻女不能有任何危險。
“爹,娘,有血跡!”郝然想猴子都來接自己了,肯定是人都走光了,倒不覺得會有人身危險,仔細看過路上,突然看到了一滴滴的血痕向山上漫延開去“不對,不像是人!”
人偷雞用不著見血,只有猛獸才會咬傷咬死家畜往山上拖。對,一定是野物,要不然,猴子也不至於怕成這樣。小猴子整天和自己打交道,也不怕爹孃了,再想著第一次看到野葡萄時它寸步不前的情形,看來,還真是有猛獸造訪了雞圈。按說猴子也不怕狼,它可以爬到樹上去,這麼驚恐可能是親眼目睹了雞被咬死拖走的場景吧,和人一樣,也給它留下了心理陰影。
“是狼還是老虎啊,別怕啊,天晚了,你也快回家吧!”摸了摸猴子的頭,郝然有時候都想留下它算了。但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猴子和自己再好終究不是同類,它最多算是自己一個忠實的朋友!
“果然是猛獸!”郝用開啟雞圈門時,一群雞又是一陣撲騰,郝然嘆息一聲,估計這也是遇襲留下的後遺症吧。
“爹,你看這腳印,像是狗的腳印吧?”郝然也跟著走進去,在一片雞毛血跡的沙地上,淺淺的留下一個個腳印“不該啊,誰家的獵狗不負正業專幹偷雞摸狗的事兒?”
“嗯,這有點像狗的腳印,但是,應該是狼,不是狗!”郝用蹲下身子看了看:“腳印很淺,狼走路很輕,留下的印跡也不深!”
“爹,那會不會是老虎啊?”修房之初可沒想到有一天會和虎狼當鄰居,現在想來就有些後悔了。自己一家人在山上,人丁稀少,萬一真遇到了這些猛獸也太危險了吧。
“不是,考慮的腳印是梅紅印,而且,老虎比狼大足跡也輕不了!”郝用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沙道:“搬山上這麼久了,養雞也兩三年了,這還是第一次遇見!”
“是啊,他爹,這狼咬了多少隻雞啊?”王世清挺心疼的,一隻雞就是一百多文錢呢,不,讓女兒製作成烤雞就幾百文,走一個人福生生的掉了這麼多錢,要是送禮了還能得個人情,丟進狼肚子裡了它可不會感謝你:“哎呀,壞了,這往後它不會經常來吧?”
咬了多少隻雞是算不出來的,三個雞圈這麼大,這東西又是活物,身為主人家的郝然也只是記了個大概有多少隻雞。期間賣了多少殺了多少餘下多少,若其中有那不安分的跳出去了逃跑了她也不清楚。眼下,天又要黑了,更沒辦法去清點。郝然也很擔心娘提到的這個問題,償到甜頭了經常來那就糟糕了,不僅僅雞不安全,連人都危險,要知道,那可是吃人的狼啊。
“我看,這事兒還得找馬大哥幫幫忙!”郝用的想法很簡單,讓馬魁上山來蹲守直接給打死了事。
“爹,這事兒還得慎重!”都說狼很少單獨出沒,總是團隊作戰,要讓馬魁幫忙,最要緊的是弄清楚來偷雞的狼是一隻還是一群。若一隻殺了就絕了後患,若是一群,那還是別惹的好!猛虎都怕群狼,更何況是人呢。這東西嗅覺敏銳,善於捕捉機會,若記恨了人的仇,那就是一種災難了!
“行,回家吧,明天我去找一找你馬大叔!”郝用對站在一旁的妻子道:“別擔心,可能就只拖走了一隻!”
一隻也是錢啊!不過,只要人沒事兒就好:“然兒,看看,狼都跑到家門口來了,往後可不能一個人出去了,要去哪兒娘陪著你!”
“好,娘,我知道了,回家吧,今天也累得夠嗆了!”去趙家走了一個來回已是娘身體能承受的極限了,這會兒還又驚已怕“等會兒然兒給您燒點水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