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抬頭,“那我得怎樣啊?你也不是沒看見她是什麼態度,她既然不在意就讓她自己折騰去。”
對餘微下午的冷淡,杜恆澤當然是氣憤的!她那態度哪裡是不在意,根本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哪怕他一時衝動說出討厭,說出那些刺激她的話,但他說的都是事實。
“哼!”杜恆月氣鼓鼓地把書扔到他背上,“你也討厭!明明喜歡微微還裝!今天都差點把微微說哭了!微微說不定要和她媽媽去外地了!”
“喂!”杜恆澤驚得站起來,可杜恆月已經咚咚地跑走了。
原來她媽媽是想來接走她的?
她應該不會走吧?
雖然沒有問過,但杜恆澤能分辨出餘微對當年拋夫棄女的母親有多麼恨,所以那天在最初的震驚後,才冷淡地視而不見。
被恆月這麼一鬧,杜恆澤也沒有了做作業的興致,看看眼前這道並不複雜卻讓他停留了近半個小時的數學題,頹敗地垂下頭,懊惱地承認自己原本有些酸溜溜的氣憤,此刻全部轉化為了對她不穩定的心理狀態的擔憂。
*
第二個週一,兩人照例在樓梯上目不斜視地擦肩而過,和他們平日裝出來的陌生似乎並無差別,只是周遭的空氣從小心翼翼隱藏的甜蜜變成了冷冰冰的刻意漠視。
從上個週五不甚愉快的對話後,他們之間似乎失去了某些微弱的默契,杜恆澤冷著臉走到教室時,心裡想的是,他絕不會先道歉。本來他就很討厭她!
任誰都看得出他心情不好,一個上午,往日絡繹不絕來問問題的人一個也沒有,偏偏還有人不懂察言觀色,也擺一張臭臉來質問。杜恆澤皺眉看著坐在他面前的胡娜娜,默默在心裡把當初拿他們開玩笑的幾個損友五馬分屍。
李徵隔了一個走道,正裝模作樣地在翻雜誌,面色上的擔憂卻掩不住,不知道是為即將被修理的自己,還是為此刻面對一座隨時爆發的火山的胡娜娜。
但以他對杜恆澤的瞭解,他就算這兩天心情再不好,也不至於對胡娜娜發脾氣,杜恆澤對自己不關心的人,向來不會投入太多的情緒,不管是正面還是負面。
只是胡娜娜直接問出的問題,還是驚得洗耳恭聽的李徵直接趴倒在課桌上。
“恆澤,你和初二的那個餘微到底是什麼關係?!”
幸好課間操時間,教室裡除了找藉口請假的他們外沒有他人。
杜恆澤很想把餘微送他的“憑什麼”同樣送給胡娜娜,他如李徵所說,對他不關心的人類總是懶於應付,所以不熟的人常說他冷漠,但他對友愛的同學,即使是敷衍也是很有“敷衍道德”的,而且也不想給餘微和自己添麻煩。
於是此刻他微笑著對胡娜娜說:“點頭之交啊,她是我妹妹的同桌,就碰巧認識了。”然後還很純潔地加一句:“怎麼了?”
胡娜娜哦了聲,有些赧然,大概也知道自己剛才問得有些失禮,便瞬間回到平日的嬌羞姿態,低低地說了句沒事跑出了教室。
杜恆澤說的和她打聽的一模一樣,她就說嘛……他怎麼會主動和那種學生產生交集,那個筆記本肯定也是他妹妹借的,一切肯定是那個餘微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的胡娜娜同學開開心心地去廁所解決內需,卻遺忘了當時在酒吧是杜恆澤主動追出去的,一直抱著撮合的態度調侃他們的李徵最近也再沒有引導過什麼曖昧話題。
“喂……”李徵看見胡娜娜消失,側坐過來踢一下杜恆澤的桌腳,“你現在撒謊真是越來越不臉紅了!”
杜恆澤沒好氣地舒展著手指,惡狠狠地說:“我打起人來一般也不會臉紅!”
“不是吧?”李徵見他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迅捷地扔下書踩了好幾張課桌往外逃,這兩天他可不要和杜恆澤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