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錐生零默默無奈嘆息。
此時,房間深處傳來些許響動,然後是一陣器皿破碎聲,再來是一聲蒼老的低呼。客廳裡坐著的老婦人連忙轉頭看向背後那道緊閉的房門,顧不上錐生零等人,跳起來便往裡疾步走去,“哎喲,老頭子怎麼啦?!”
被落下的三人亦跟了過去,老婦人這時才沒講究那麼多,因為此刻她正蹲在地上邊攙著她的丈夫邊大呼小叫:“……要喝水你喚我一聲不就行啦!自己動個啥啊!看看,傷口又裂開了!這養了那麼久白養了啊……”
見她吃力的樣子,錐生零幾步上前幫忙將人抬到床上安置好。老婦人連連道謝,見他盯著自己摸了一把鮮血的雙手出神,趕忙又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啊先生,您等等,我去打水給你洗洗……”
錐生零從怔忡中分出點心神回應道:“沒、沒關係……您還是、先給您的先生重新包紮吧!”
那個老人的確傷得很重!手臂上,肩膀上,還有腹腔部分都有大傷口,原本將這些傷處裹得嚴嚴實實的白繃帶被重新滲出的血液浸透染紅,而剛剛近距離接觸的他,甚至還沾了一手血的他,卻再不會有任何異常的反應了!
早就明白了不是麼?!早在十一年前的那一場大雪中,氣息微弱的少女,手底亮起的白光,帶著她最後寄予的期望,改變了他……
尖銳到令呼吸都困難的疼痛再度如之前無數個日夜裡一般襲上心頭,他猛地收緊拳頭,微垂著頭深吸一口氣。倘若最開始的那段時間他已不知是如何度過的話,那麼之後漫長又清醒的年月裡,他早已學會並習慣如何去處理這種突然來襲的疼痛,並努力做得越來越好,讓察覺到的人越來越少。
因為他不能自己選擇去死,他得好好的活下去,他不能讓周圍關心他的人在最初難熬的那段時間過去以後依然替他擔心……所以再多的悔恨又怎樣?再深的思念又怎樣?盡數往心底深處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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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老夫婦二人要得那個據說住得偏遠的古怪獨居女的確切地址,三人告辭離開,準備到外面去看看是否有殘留的線索。
不知自家會長大人為何突然之間有些情緒不佳,兩個不明內情的傢伙相互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最後其中之一訥訥道:“會長,你看我們現在應該……”
“你們倆留一個下來,另一個再到協會安置在這附近的駐點探探訊息,看看其他盯梢人有沒有什麼發現。”異常的情緒並沒有影響到他冷靜的判斷,錐生零繼續說道:“至於留下來的一個,跟我到那位老人遇襲的林子裡看看。”
“順便……再去查查這個。”晃了晃手中寫了地址的紙條,他緩緩地補充道。
帶著留下的那名獵人,錐生二人組先是到了那片覆蓋著皚皚白雪的樹林裡看了個究竟,只可惜嚴冬時節的幾場大雪淹沒了之前的所有痕跡,這麼來回探查了三兩遍,也沒得到什麼有益的收效。
方才在來到這片樹林前,他們剛好經過了那個紙條上提供的地址。原來這房主人居住的地方離老人遇襲之處是如此的近,難怪能及時把人給救回來……只不過當時看過去,那棟不大的獨立的小屋就如同它所處的周邊環境一般,無聲無息,寂靜冷清的很。
因此二人便打算依照原計劃先到事發地點去看看。不過中間還是有個不大不小的小插曲的——
在二人準備離開那幢房子之時,忽地察覺到房外圍著的籬笆那頭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