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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寂更是指精神而言,因此天下第一的高手總因沒有對手而孤寂。所以找個志同道合的人是如此重要。朋友,本是難求,並且並非志同道合而是意氣風發。真正能排解人生孤寂的,只能是伴隨自己一生的,風風雨雨都不肯離去的,比如齊眉舉案相敬如賓的夫妻——我是男人,所以更能體會到前人在“紅顏”後加“知己”二字高度智慧——又好比自己畢身的志向,理想或孜孜不倦所追求的真理。所以,真正的智者,免不了孤寂。

人是有理性有智慧富於創造的動物,所以……看來,人生註定孤寂。

作於2005年11月27日

一月七日晴

稍微有些良心的人決不會否認今天確實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好日子。說到好日子,今天又並非是個什麼節日,歷史上或某外國將今天定為節日也無人考究過。也許是因為陽光特別燦爛的緣故,讓人覺得心曠神怡,彷彿這是來自春天的媚陽,讓人不覺得聞到了花香。這只是一個緣故罷了,有陽光的天也不值得少見多怪,比如在夏季天天焦陽高掛,雖說熱極引火,但的確也陽光燦爛,我們並不因而喜愛。所以連續來的隱晦天后,突的來了個豔陽高照的日子,不能不讓人慶幸,好比躊躇滿志不得的人突遇轉機,見了希望的曙光。我們不禁發現好東西,像陽光,也並非全無壞處,換句話說再好的東西也講究個時間場合,比如光天化日之下沒人會想到世上有鬼,只有在深黑的晚上才恐懼這不存在的虛幻。當然這跟說壞東西也並非全無好處是一個道理,譬如鴉片尚可入藥。所以,但我們遇上罕見的好東西或者常見的壞事物確實不該大驚小怪。

我不敢說我就是個有良心的人,但至少我覺得今天就是個好日子。不經意又思及了昨天的愉悅,彷彿美妙的音樂不絕於耳,還歷歷在目,直至今日也不曾揮去。想這快樂的生命力強悍勝過小草,這倒不失為一件好事。人生儘管漫長,快樂雖言短暫,但這種強悍的生命力讓許多痛苦,不留影響,給人生帶來了無限生機和不斷的歡笑。怪不得每個人都盼望著快樂。這難得又短暫的快樂給我們帶走了於它自己本身幾倍多的痛苦,可還覺得不夠,遠不夠。我不禁一顫,想到人也真是個貪多不厭的東西。所以妻子雖只有一個,女友卻絕不會少,就連朋友,也好比是金錢,不嫌多的。

看到這暖人的陽光,又在想這快樂不知能持續多久,據說會有五六天之長,這倒真讓人欣慰,彷彿久病的人開始康復。想這五六天裡該是歡笑不斷,不禁又思及要回家。回家,特別是於久居外地的人而言,似乎不是一件事,而是一個儀式,好比死人入殮,都講究那麼一個套數。所以借這種快樂回到家中實在是最美不過。我是不太想家的,回去了也不過如此,只是偶爾念念罷了,好比是老尼姑手上掛著佛珠說阿彌陀佛,正是“可常日思家,不可一日戀家”(《圍城·錢鍾書》)。一說及回家也不至於激動得像熱戀中的情侶,至多像女孩子初有男朋友的心理,一種溫淡的興奮(《圍城·錢鍾書》)。家是好東西,也並不無壞處,因此也就如此如此罷了。

說來說去,還得歸結於這愉悅的心情上,這美好的陽光無不散發著希望之光,惹來人們的愛戀,好比鮮花總流溢位芳香,正好引來蜂蝶。我是真正喜歡這樣在冬日的晴天,有曾經的散文《冬日暖陽》及《雨》之結尾句為證。我確實不曾說謊的。我愛這樣的好日子,因為我總能看到希望。我雖然不積極,但也並不墮落。這或許是我長久並不快樂的因由,但不可否認這也是我多年不曾頹廢的緣故。人總是這樣,平平常常的好,少些磕磕碰碰,多些一帆風順,精神上尚且不說,生理避免大喜大悲至少會減少心臟得病的機率。這也正是我所追求的,雖然跌宕起伏更讓人難忘,但平平順順更為我們所追求。

一縷縷陽光奪目的燦爛,從天空中照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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