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語焉不詳的猛搖頭,只會說不不不……
她沒翻桌子摔電話算是客氣了,還要她有話好好說?﹗
“任小姐,請你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小職員,我們也是照上頭的指示辦事,沒法做主呀。”
苦著臉的小職員斜瞄緊閉著門的主任辦公室,暗自叫苦不敢說出刁難的言語。
“不能通融嗎?”任依依兩手往桌上一拍,驚得他們猛地往後跳。
“這件事你得找我們主管談,我們許可權不夠大。”恐怕主任也擔不起吧!
“派部車上山收牛乳是酪乳站每天必做的事,你告訴我職權不夠大是想訛我不成?”大概她鬧得還不夠大,所以主管懶得出面說明。
職員們面面相覷,吶吶地道:“有問題的牛乳我們不能收,這是為了保護其它酪農權益。”
“究竟是誰說我們牧場的牛乳有問題,你的防癌醫生嗎?”難道她的權益就可被犧牲?
“呃,是……是上頭的命令,我們……只能聽從。”他們一個月不過領兩、三萬元薪水,何必推他們當炮灰。
又是上頭,到底頭有多大,“這個上頭是誰,農林廳還是畜牧局,總要讓我有地方可抗爭吧!”
抗爭?﹗
說得好含蓄。
互視一眼的任正義和諾亞交換著心語,他們不致輕信她話中的輕鬆,其嚴重性由她握緊的拳頭看出,她絕對不只是抗爭而已。
說實話,她對酪乳站職員的“客氣”才出人意外,剛才在肉牛集中場可就叫人心驚膽戰,幾位滿臉橫向的大哥口氣一兇,她毫不留情地使出幾招拳法伺候得他們不敢再兇,那場面真是驚險。
大概酪乳站的職員較斯文,而且多少也怕了她,態度少了惡劣才逃過一劫。
“呃!這個……這個……我們……呃……上頭是……”能說嗎?
任依依耐心一失的揪起看來膽小怕事的女職員一吼,“說,別讓我拳頭沾上你的血。”
對方嚇得臉發白,連思考的時間都不存地衝口而出,“是何議員。”
“何萬勝?﹗”
“嗯,是他。”她會不會被開除?何議員是酪乳站的理事長吶!
“ 何萬勝,他好樣的。”她恨恨的咬咬牙。
任依依下一站當然直奔縣議會,火車頭似的她衝得比誰都快,根本沒人拉得住她,連累身後的男人與男孩拔腿直追,大嘆她的體力真好。
“諾亞哥,你追我堂姐一定追得很辛苦,她是我們山裡有名的飛毛腿。”好累呀﹗休息一下不行嗎?
他喘了口氣很想喝口冰茶,“你堂姐很倔,要追上她得有愚公移山的精神。”
鍥而不捨。
“哇!你不錯耶!還知道什麼是愚公移山,以一個外國人來說我很欣賞你。”不只敢追他堂姐,而且還被他追上了,真是勇氣可嘉。
但他所不知道的是諾亞的一番努力盡廢於他手,本來就快要有進展的感情,因他的貿然闖入而退回原地。
“好說、好說,如果你以後進門前先記得敲門,我會很感激你。”否則他保證自己會成為暴力份子。
“呃,是你們門沒關好怎能怪我,我也是受害者好嗎?”看到大養眼的畫面害他受到汙染——心靈上。
“受害者?﹗”他忍不住要揮出一拳。
可任正義的一呼阻止了他的不理性想法。
“哎呀!她跑進縣議會了,還推了警衛一把。”
說推是輕微了,她根本像頭牛一樣的把人撞倒,當他們向警衛道歉並扶起他時,纖細嬌小的身影已不知去向,他們又得一層樓、一層樓的找人。
苦呀﹗
“何議員,你提出的土地招標案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