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她害怕的放聲大哭。
“夠了、夠了,我設法籌一千萬還他,你少在一邊給我哭衰。”她可不是為了劉月理,而是不忍心堂哥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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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風勢特別強勁。
幾條鬼祟的人影潛入青春泉牧場,手裡似乎提著某種沉重的液體,快速而安靜的走向牛舍,東倒一點,西倒一點的。
天空滿布雲層,零星的星辰忽明忽暗,看來是一個適合做壞事的夜晚。
打火機的光亮在堆滿乾草的倉庫燃起,火光未減的擲向乾草堆,迅速燃起的光亮足以照耀整片天空,牛群開始騷動了。
房內的任依依眉頭微微皺起,“嗯,是什麼聲音?天亮了嗎?”看一看螢光鬧鐘,短針剛過一,長針指著五。
“怎麼了,寶貝,你還不夠累呀﹗要再來一次嗎?”曖昧的取笑聲由她胸口傳出。
情生意動,怎會不起欲呢?﹗
他們的肉體是結合了,但心的距離遠如半個地球,你看我在寒帶,我看你在熱帶,全是因為某人對愛的卻步。
不說出口不代表不愛了,明明抓住了那顆心卻擁有不了,任由她鴕鳥似的逃避,自欺欺人。
他是太寵她了,簡直是籠上了天,所以他幫著她欺騙自己不愛他。
“滿腦子黃色廢料,你沒聽見牛在叫嗎?”好象很慌亂似的。她連忙下床著衣。
“哪天牛不叫嘛﹗我……咦!有煙味?”而且愈來愈濃。
“什麼,煙味?﹗”她忙不迭的推開窗戶一看,當場三魂沒了兩魂地往外跑。
“發生什麼事,是不是失火了?”要命,他根五不敢懷疑他猜測的事是假的。
因為煙味已順著風勢飄入窗內。
“諾亞,你去叫醒工寮的工人救火,我去叫醒叔叔嬸嬸他們逃生。”還有他們賴以維生的牛呀!
諾亞估計火勢尚不致延燒到房子,因此放心她去叫醒家人,而他則抓了兩條毛巾浸溼,一條給她捂住口鼻,一條他捂著半張臉,衝向起火點喚醒工人。
兩人分道而行地各自叫人,任依依先把叔叔嬸嬸叫出屋外,隨後發現堂哥堂嫂似乎尚在屋內,於是她又折返。
任正義剛好返校取畢業證書未歸,自然不用擔心他的安危。
可她上上下下每一層樓都找遍了,連廁所也不放過,最後確定屋內都沒人了才由後門出去,往牛舍奔去,她擔心牛隻的狀況。
她腳未著鞋奔過草地,熊熊火光像是燒灼她的心,耳中傳來的盡是牛兒們嘶啤的吼聲,驚惶失措猶如預知死亡般地悲哞。
突然,一陣非常虛弱的求救聲由倉庫內傳來,她猶豫了一下,決定以人為重。
當她衝進已開始著火的倉庫大門之後,眼前只看到一片濃煙,幾乎看不見前方的路,她只能依呼救聲緩慢前進。
“救……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孩子……他不能死呀!救救我的……孩子……”
被崩落的大量乾草壓住的劉月理無法脫身,只見她大腿以下壓了山一般高的乾草,手則覆住小腹怕傷到肚裡的胎兒。
火勢洶洶幾乎快燒到她身上的乾草,她拚命的呼救只希望有人聽見,她不甘心就此死去。
“正剛……你在哪裡,快來……救救我和孩子……你快……快來呀……”
她還沒告訴他他們有了個孩子,快兩個月了,她不想什麼都沒了,她還有丈夫和孩子呀!
“你懷孕了?﹗”
頭頂上傳來她最痛恨的人的聲音,但也是此時此刻唯一能救她脫險的人。
“為什麼會是你?”老天真是愛捉弄人,偏偏是她。
“你少給我說廢話多留點體力好逃生,你幹麼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