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殘酷。”
“你有沒有瞧見他臉上的那道疤?”有個人問。“我聽說他是跟一頭山獅打架才得到那疤痕的。那頭山獅偷了查莫洛抓來要當晚餐的兔子,所以查莫洛對它火極了。他追蹤到那頭山獅,一記右鉤拳就把它給解決了,然後他拿那頭山獅當晚餐,把它整個給吃了。”
莫特從鋼琴後站了起來。“我卻聽說他是跟阿帕契人打鬥才弄到那條疤的。他們偷他的馬,而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事情比和那頭黑色種馬打交道更危險的了。查莫洛一個人對付一整部落的戰士,把他們一個個打得落花流水,雖然在打鬥中他得到了那條疤,卻也奪回了他的馬。”
“我說那條疤是魔鬼給他的。”另一個人沉吟道。“撒旦嫉妒查莫洛,因為查莫洛比他還要邪惡,所以撒旦就將他的叉戟射向查莫洛,他一輩子帶著那條疤。”
“是查莫洛自己劃花自己的。”酒保宣稱。“有一陣子,沒有人可以讓他殺,他太嗜血了,便拿匕首割自已的臉,好見到一點血。那真的是他自己乾的。”
璐茜亞不相信酒保的故事,但還是忍不住打個寒噤。
“唔,他或許只對歹徒而一言是危險的,”她告訴那些人。“他抓壞人,不是嗎?他——”
她猝然煞住話。他抓壞人!當這句話不斷的在她腦海裡迴盪時,她的血液興奮的澎湃起來,片刻後,她才稍微控制住自己。
下一杪,她便飛奔出酒館,罔顧身後那批人的叫喚。
璐茜亞推開海姆雷特飯店的門,匆匆走進大廳。由於她衝得太快,沒看到聖提雅各·查莫洛就站在距離大門只有幾尺遠的地方,以致她撞上他。
那種經驗就象是撞上樹幹。當她踉蹌後退時,她的肩膀又撞到一個陳列一排排磁偶的小壁架,那些磁偶淅瀝嘩啦的砸落到亮晶晶的木頭地板上。
“搞什麼鬼”飯店老闆一拳捶在櫃檯上。”瞧瞧你乾的好事”
“噢,我的老天!”老闆娘驚呼。“瞧瞧你乾的好事!”
“我不是有意的”璐茜亞嚷道。
要命!現在她該怎麼辦?她身無分文,而氣急敗壞的老闆夫婦一定會向她索賠的。
“你曉得這些磁偶花了我們多少錢嗎?”老闆尖叫道。
他的妻子迅速抬起幾塊碎片。“我的寶貝!我千里迢迢從維吉尼亞把它們帶來,如今它們卻毀了。噢,我要死了!我一定會死掉!”
“我們自然不希望夫人死掉,是不是,老闆?”叼著一根雪茄的聖提雅各把一疊鈔票扔給憤怒的老闆,然後俯視傷心欲絕的老闆娘。“更多的寶貝吧!”話畢,他轉身朝樓梯邁去。
璐茜亞跟在他後頭。
“咦?你想到哪兒去?”老闆娘質問。“像你這種人是不準進我們這兒的!快滾出去!”
璐西亞轉過身來瞪她。“我這種人?”
那婦人抬高頭。“你自己心裡明白。”
璐茜亞確實明白這個趾高氣昂的女人的意思,但是她不打算乖乖的任人侮辱。
“這位女士,你的鼻子翹得這樣高,我猜當你打噴嚏時,你的帽子都會被吹掉。你憑啥說我不準進來這裡?我跟那個姓查莫洛的傢伙有生意要談呢!”
“我就知道!”那婦人嗤道。“我丈夫跟我經營的是一家正派的飯店,我們可不允許你在我們的飯店裡做那種生意!”
聽到她們又咆哮起來,聖提雅各踱回大廳。“那女孩是我邀請來的。我相信你們不會反對我帶她進我的房間吧?”
那婦人睜大眼睛。“可是她是一個……一個”
“我很清楚她是什麼”
飯店老闆挺直身軀,然而他的頭只到聖提雅各的胸膛。“我非常 抱歉,查莫洛先生,可是我太太講得對,我們不能容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