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的可不是。絲質內褲昂貴得多,因為它們都是我特別訂製的。不過我喜歡貼著我的——呃,你知道嘛——是柔軟的東西。”
他確實知道,而且那念頭令他血脈僨張。
看到他的嘴角微微牽起,璐茜亞不禁漲紅臉。“我的內褲還給我吧!你知道,我只有一條上頭繡著‘星期天’的內褲。”
他把那條內褲拋進貨車,並且拼命的想忘掉此刻她幾乎是赤裸的事實。
“在到巖泉之前你在哪裡?”他問,體內的慾望依舊逐漸漲升。
她注意到他的聲音有點顫抖。也許他覺得冷,她想。今晚吹著一陣陣的冷風,而且他又任營火變得很微弱。
她爬出她的被窩,從貨車後頭抽出一條薄毛毯,然後抱著它走別聖提雅各身畔,用它密密地包裹住他的肩膀。
當她繞著他忙活時,他忍不住望向她的嬌軀。那襲睡袍彷彿是以薄霧裁製的,他可以看穿它。她的腿刷過他的手臂,她的臀部抵著他的臉頰。當她俯身探到他身俊時,她的胸部擦過他的背。她的髮絲拂過他的臉,它們聞起來就像陽光、薰風與呢喃。它們聞起來像是任何他所能想到的柔軟的東西。
他感到慾火焚身。他渴望擁她入懷,將她壓到地上,感受她的心跳貼著他的胸膛。他渴望佔有她,熟悉她的同體的每一寸。
“璐茜亞——”
()
“你的聲音在抖。”她邊解釋,邊調整那條毛毯。“我猜你可能是覺得冷,所以這條毛毯借你用。”
她的解釋在他心底激起一種超越慾望的感情。她以為他冷,她是在關心他嗎?為什麼,他冷不冷對她而言有什麼差別?
她的體貼令他更加不自在。他已經過了許多年沒有人關懷的日子。當年,他被迫遠離那種溫情,如今他也要拒絕接受它。
他扯下那條毛毯。“我不冷!”
她個悅地蹙起眉頭。“好嘛!可是你也不用表現得這樣惡劣啊,對不對?老天爺,聖提雅各,我只是想表現一點友善。”
他霍然站起,踱離快要熄滅的營火。“我不記得我有要求你友善。”
她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我從未聽過對人友善還要先徵求別人的允許的。吶,為什麼我不能對你友善?”她質問。
他用手指爬爬頭髮,眼睛瞪著漆黑的遠方。“因為我說你不能。”
“哦,這真是愚蠢極了。你有叫每個人都別對你友善,或者只有叫我別對你友善?”
他折斷一株枯萎的野生酸蘋果樹的細枝。他從來就不必告訴誰該怎樣做,每個人一遇到他就會有同樣的表現,那就是恐懼。他們恐懼到除非有絕對必要,否則絕不靠近他的程度。
只有璐茜亞·匹倫汀例外。該死,這個女孩究竟是哪根筋不對勁?她難道一點也不在乎他那嚇人的名聲?想到這兒,他再度用手指梳爬頭髮。
見他下吭聲,璐茜亞忽然想起稍早他也不要她讚美他的外表。
“你喜歡人們對你不好嗎?”
“我喜歡人們別來煩我。”
“哦,這一點毫無問題,不是嗎?根據我在海姆雷特所看到的,人們可以說是對你敬而遠之,避之唯恐不及哩!”
他故意漠視她的話帶給他的空虛感。“在到巖泉之前你在哪裡?”他再次問道。
覺得自己完全無法搞懂這個男人的璐茜亞聳聳肩,鑽回被窩裡,用一隻手肘撐起自己。
“我一直到處亂跑,害我連一個城鎮也記不起來了。現在坐過來這裹,靠近營火些。你那個角落暗暗的,一定很冷。小心你會得飛炎噢。”
“‘肺’炎!”
“管他的。現在坐過來,這裡比較暖和。我並非在對你好,只不過如果你病了,不就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