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大宗師?若非大宗師境界的高手,誰能如此完美的和天地融於一體?不由自主的,他右手出擊的速度,也慢了這麼一剎那。他心中駭然:“背後偷襲一名大宗師,可能有效麼?”
果然是無效。江魚的自然之心,原本就來自於自然,天生而能領悟天人合一的至高境界,故而才被無凡用盡手段拉進望月一門。所謂的大宗師,無非是先天巔峰的大高手,怕是對於天地自然的領悟,還不如江魚的一根手指頭呢。這杜不平自以為隱秘到了極點的一掌偷襲,在距離江魚還有老遠的時候,就被江魚四處擴散好似水波一樣沒有絲毫縫隙的靈識發現。
杜不平的掌心一慢,江魚突然冷哼了一聲:“禽獸拳,虎尾鞭腿!”他很無恥的,右腿化為一條軟綿綿的長鞭,自後面狠狠的一腳撩了上去。‘啪’,杜不平‘哦~~~’的一嗓子慘叫,雙手猛的捂住了下體,原地蹦起來足足有七八丈高,在那高空中發出了說不出意味來的,好似疼到了極點卻又是爽到了極點的慘嚎聲。
江魚得意洋洋的抬頭看了一眼抱著下體亂跳的杜不平,哈哈大笑道:“就你也敢從背後打魚爺我的悶棍?除了我那師父,天下能打我魚爺悶棍的人,不超過十個哩!何況是在山林中呢?”他解下腰帶,就要將那落下地面,抱著下體在地上一陣翻滾的杜不平綁起來。“嘖嘖,你也算是一個高手了,不然那磨刀的老頭怎麼會被你打成重傷呢?只不過,你驅使的那殭屍,卻是從何而來?”
一根腰帶將杜不平的手腳綁得結結實實,江魚一指頭點破了杜不平的丹田氣穴,眼看著杜不平的一張臉就枯萎老邁了下去。江魚吊兒郎當的蹲在杜不平的身邊,一耳光一耳光的抽打著杜不平的臉蛋,滿臉怪笑的看著杜不平:“我說杜司業杜大人,您呢,也是享過福的人,國子監司業呀,被天下讀書人尊仰的大人物。您何必在我江魚的手上多討苦頭吃呢?”
搖頭嘆息了一陣,江魚親暱的拍打著杜不平的臉蛋,壓低了聲音做作的說道:“您看,不如這樣,您告訴我,您在長安城到底是為了做什麼?這麼多年您藏身國子監,做了些什麼事情?和您勾結的官員,又有誰?還有,您出身什麼門派,是誰指使您來長安城的?您把這些事情都給我江魚說個清楚,我用咱們花營的頂頭上司二將軍李天霸的十八代祖宗的名義發誓,您交待了這些,我保證您能安度晚年,如何?”
“用李天霸的十八代祖宗發誓?”杜不平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口血猛噴而出,他慘笑道:“你這娃娃好不奸詐,發誓也都這麼小氣,我杜不平怎敢相信你?”深深的看了江魚一眼,杜不平閉上了眼睛,淡然說道:“娃娃,你將我帶回長安罷。你立下這份功勞,對你升官發財,那是大有好處的。不過,你抓了我,卻於你自家的小命有些妨礙,嘿嘿,我杜不平在這裡和你打賭,你不出一個月,就要慘死在長安街頭,你信不?”
歪著腦袋,仔細的看了杜不平半天,江魚慢條斯理的抓起杜不平的長髮,狠狠的將他的腦袋摜在了山石上。一聲悶響,杜不平頓時被江魚砸暈了過去。江魚陰著一張臉蛋低聲咒罵道:“當我江魚是被嚇大的不成?這些話,當年揚州城的老甲魚,衝著我們兄弟幾個說了多少次了?每一次都是這樣說辭,也不耽擱咱們兄弟將他的兩條腿子給砸斷了呀?”
冷笑了幾聲,江魚扛起杜不平,將千牛刀隨手插在了腰帶裡,邁開大步,朝著長安城方向衝了過去。他一邊奔跑,一邊撮起嘴唇發出了尖銳的有一定規律的口哨聲。強大的真氣支撐下,這口哨聲足足傳出了數十里遠,那包圍著翠華山的花營簪花郎們一旦聽到了這口哨,就知曉江魚已經得了手。一時間翠華山周邊那些簪花郎紛紛整隊,離開了自己駐守的交通要道。
江魚扛著杜不平,好似一陣清風,掠過了一片滿是枯黃茅草的山坳。他一心的盤算著要如何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