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的盡頭只有一扇朱漆大門,門上敲著純金打造的碗口大門釘,門廊裡站著二十幾個神氣活現身披軟甲的家丁護衛,白玉臺階下,一左一右兩尊高有丈八的石獅子面容猙獰兇悍,四隻大張的眼珠狠狠的瞪著正緩步走來好似逛街一樣無比悠閒的刑天倻。距離那大門還有十幾丈路,一名護衛已經走下臺階,頤指氣使的朝刑天倻大聲喝罵道:“哪裡來的鳥人敢來我柴家門口搗亂?還不滾出去?這裡也是你這種下賤貨色能來的地方麼?”
有點柔弱的眸子裡一片水色晃過,刑天倻有點有氣無力的拱手朝那幾個護衛說道:“唔,還請給你家公子柴風說一聲,就說請他告訴他身邊的貴客太子爺,說是捕風營長史刑天倻求見。”他有點陰柔的笑了起來,輕笑道:“給柴風說,若是不見我也好,以後若是有什麼事情不待見的,就不要怪我了。”刑天倻的身體變得有點模糊,那些護衛都認為是自己的錯覺,一個大活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則會變得好似透過混濁的河水看河底的石子一樣,那樣的不清楚?但是,捕風營的惡名是在長安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幾個護衛不敢怠慢,急忙派出一人走了進去。刑天倻揹著雙手,站在那大門口看著那極多的桂花‘簌簌’而下,悠然長吸了一口氣,隨後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等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剛才進去的那護衛快步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點兒惡毒的笑容,朝刑天倻喝道:“咱家公子叫你進去。嘿嘿!”
絲毫不以為意的點點頭,刑天倻揹著雙手大步進了柴府,跟隨那護衛直往後院行去。柴家在長安城的這一處府邸佔地極大,修繕得極其華麗堂皇,很多地方那些不起眼的擺設物事都是宮中的御用之物,由此可見他們柴家的風光和權柄。畢竟是和李家有親戚關係,受到的優待是其他的臣子所不能及的,刑天倻就看到了一些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擺設堂而皇之的被展示了出來,比如說那些花園門口、小橋兩側的按照制式只能是禁宮內使用的雕像、香爐等等,他只能是聳聳肩膀。
一片極其茂密的菊花海洋中,兩名勁裝劍手正手持青銅古劍在那裡放手廝殺。一名劍手有如鷂鷹般不斷的跳上天空,一道道青光‘嗤嗤’灑下,劍勢快捷到了極點;另外一劍手則有如猛虎踞地,長劍只在自己身體前三尺處遮攔,一蓬青色的光影好似銅牆鐵壁般守在他面前,絲毫不為那迅猛快捷的劍勢所動。兩人長劍相接,一連串‘叮叮叮叮’的金鐵交鳴聲傳出了老遠,一道道冰寒的劍氣讓方圓數丈的菊花黯然枯萎,一片片菊花瓣在風中哆嗦著撒了下來,立刻又被那劍風激盪而起,化為幾道碗口粗細的蛟龍直衝起來七八丈高。
太子李瑛正坐在用紫色錦緞圍成的一個帷幕中,笑盈盈的鼓掌叫好。他不無得意的指著那兩名正在賣弄劍技的劍手,大聲笑道:“兩名先天級的劍手,劍上能夠催發先天罡氣的絕世高手!除了天下三大宗師,長安城裡沒有人能禁得起他們聯手一擊。呵呵呵,柴風啊,你看本王麾下人才濟濟,兵強馬壯,比起其他幾位卻是如何?”李瑛扭過頭來,看了刑天倻一眼,隨後冷漠的轉過頭去,冷酷的說道:“只有那些不知道好歹的養不熟的野狗,才會捨棄本王,跑去給那些註定要短命的人去辦事。”
柴風滿臉是笑的抓著一個酒壺,正往身邊一名侍女嘴中倒酒。等得那酒液從侍女的嘴裡溢了出來,他才低頭湊在那侍女的小嘴上,輕輕的將她嘴中的美酒吸乾。聽得李瑛這樣的自吹自擂,柴風不由得笑道:“太子說得極是,其他幾位王爺不管是從哪裡看,都不如太子您的。就以您的眼光,您的胸襟,您的氣度來說,您能吸引天下豪傑投靠,其他的王爺,差得遠啦。您這樣的英明之主,原本就應該得到天下人的投效啊。”柴風丟下酒壺,拼命的比劃著兩個大拇指,大聲拍著李瑛的馬屁。
刑天倻走到了那高有三尺的帷幕邊,靜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