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只是一面兩面,只見了一眼兩眼,怎生就忘不了你?如今爹爹要我嫁給他的世交之子柴風,那柴風,卻是……”
冷風掃過,張冰雲面前的那油燈搖晃了一下,猛的熄滅了。張冰雲剛要尖叫,卻已經被一對極其有力的手臂摟住,一隻大手也緊緊的捂住了她的小嘴,江魚湊到她耳朵邊低聲說道:“不要驚惶,是我江中游。今日我潛進來,只是要問你一句,你可有喜歡的人?若有,我去打廢了他;若無,你以後就是我江魚的人啦。”
初始的慌張之後,張冰雲已經冷靜下來,她猛的咬了一口江魚的手指,卻崩得自己牙齒生疼。江魚連忙鬆開了手,張冰雲又羞又惱了好一陣子,這才低聲喝道:“你,你怎生如此?還不快快出去?我,我又哪裡有什麼喜歡的人?”
江魚得意的一笑,低聲說道:“我聽到你剛才自言自語哩,你喜歡我是不是?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咱江魚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就如九鼎一樣。你若是喜歡我,不要說你爹,就是你爺爺、你公公一起跳出來,咱也要娶了你再說。快說你到底對我江魚如何想?”
張冰雲身體微微一抖,掙開了江魚的臂膀,退後了幾步,這才在黑暗中低聲道:“江公子,以後此等事情,再也不能作。我張冰雲女兒家冰清玉潔,卻不能傳出那種流言蜚語來。”沉默了一陣,她幽幽嘆息道:“你卻比那些公子王孫好多了,冰雲自幼希望自己未來的夫婿是一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奈何我爹爹他……”
“罷了,不就是一個柴風麼?你不要煩惱就是。”聽得張冰雲的話,江魚笑得裂開了大嘴,‘騰’的一聲又蹦了出去。一縷細絲般的聲音在張冰雲的耳朵邊盤旋:“你不要從了你爹爹的胡行就是,其他的盡有哥哥我在這裡打理。一個威武伯,你爹爹看不上,等大爺我成了威武侯、威武公,再看你爹爹還有什麼話說……今日有了你的這話,我江魚卻是放心啦!你放心,總有一天,我要風風光光的讓你爹一句廢話都說不出來的來娶你,我要你從今天開始,一直到天地毀掉的那天,都是我江魚的老婆!”
張冰雲猛的撲到了窗邊,正好看到江魚好似一隻怪鳥一樣手舞足蹈的跳起來足足有數十丈高,好似春天裡的風箏一樣飄了出去。張冰雲不由得微微一笑,輕聲吟道:“蓼彼蕭斯,零露湑兮。既見君子,我心寫兮。燕笑語兮,是以有譽處兮。”她悠悠的關上了窗格,臉上掛起了一絲輕輕的幽幽的笑意。
江魚心中快活得無法形容,他好似春天裡發情的公牛一樣,橫衝直撞的出了長安城,‘嗷嗷’怪叫著繞著長安的城牆狂奔了十幾圈,這才猛的停了下來。佳人青睞,齊眉可期,他江魚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他如今有了官帽子,有了爵位食邑,有了大把大把的銅錢銀子,如今只要再努力找個漂亮的妻子,然後努力修煉,救渡這妻子也一起達成萬劫不壞之軀,他江魚無憾矣。
正在興奮激動的關頭,江魚突然聽到大風雪中傳來了細微的呼救聲。很快,前方風雪中一名好似夜間精靈般美得無法形容,面色驚惶,長髮飄飛幾乎有她身體一般長短的女子裹著一件淡青色披風,疾步朝著這邊奔跑了過來。江魚回頭一看,他身後正是長安城的一扇城門。
那女子跌跌撞撞的跑了一段路,突然驚呼一聲倒在了地上,後面風雪一陣鼓盪,十幾名身披黑色披風的刀手已經快步追來,其中一人嘴裡發出了淫褻的笑聲:“妞兒,逃去哪裡?大爺我等著你來暖被窩哩!你全家都死光啦,你跟著大爺我們享福罷。咱們兄弟,肯定侍候得你欲仙欲死、死去活來、活了又死!”
‘嘻嘻嘻’的一陣淫笑,十幾個黑衣刀手已經將那女子圍在了中間。
江魚看得是眉頭倒豎,如此美麗的女子,似乎比張冰雲還多了幾分空靈之色的女子,怎能被這群匪徒糟蹋?
他大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