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的那群回鶻騎士頓時士氣狂飆,他們同時舉起馬刀大聲的咆哮道:“殺!殺!殺!”這群野蠻的回鶻戰士根本懶得和江魚他們講理,他們同伴的屍體還血淋淋的躺在地上,他們還有一個同伴被壓斷了大腿在那裡慘叫呻吟,他們怎麼會放過眼前這群‘軟弱無力’,只能向外族借兵來平定叛亂的大唐軍人?
葉護騎著的是一匹極高大雄壯的戰馬,他故意不勒馬韁,任憑那戰馬朝江魚直衝了過來。那馬兒嘴裡吐著白沫,眼珠略微帶著點紅色,已經跑得是發了性子,看到江魚站在路中攔住了去路,那馬猛的抬起前蹄,狠狠的朝江魚的腦袋踏了下去。後面那千多名回鶻士兵一個‘好’字還在喉嚨裡翻滾,江魚已經俯身前衝,肩膀狠狠的和那馬兒的下腹撞在了一起。一聲慘叫,那馬兒的兩肋肚皮同時炸開,一肚子牛黃馬寶噴得大街兩邊的圍牆一片鮮紅,江魚整個身體都差點沒沒入了那馬身子,馬背上的葉護只覺得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大力量從屁股下彈了起來,他渾身骨節子發出一陣可怕的聲響,好似一隻被凍僵的癩蛤蟆,硬手硬腳的被震飛了起來。
葉護這裡還沒落地,後面幾個回鶻將領正要衝過去接住他,空中一道黑影晃過,將養了一個多月終於將身子骨恢復回來的鳳羽已經興高采烈的掠風飛過,凌空一翅膀狠狠的拍在了葉護的腰腹部。好似重錘擊打牛皮鼓,葉護身上發出了一聲巨響,腰間兩匹貢緞被震成粉碎,他身上的皮甲被鳳羽一翅膀打得稀爛,腰腹部處面板被那沉重的力量震得寸寸綻裂,好似一個被木棒重擊的藤球,狼狽無比的橫飛出了七八丈遠,一頭砸在了一名策騎來救的將領身上。那將領的腦袋不如葉護的頭顱結實,只聽得一聲悶響,那回鶻將領仰天就倒,看著一個拳頭大小的青色瘤子從他的太陽穴附近冒了出來,一會兒的功夫那囊腫處已經變得青紫透亮,好不嚇人。
鳳羽得意洋洋的站在路邊的圍牆上用嘴巴梳理自己的翎毛,若非是害怕過於驚世駭俗了,她早就開口譏嘲葉護不知道死活。一介凡人居然敢在江魚這種在修道界都只能以變態形容的大高手面前放肆,這不是找死又是什麼?譏嘲的歪著腦袋瞥了一眼被撞得昏天黑地摸不清方向的葉護,鳳羽仰天張張嘴,輕盈的飛到了江魚的肩膀上,喙子很親熱的啄了啄江魚的腦袋。
‘噹啷’一聲,玄八龜也從路邊一處民宅內緩步走了出來,身高不過兩尺的他搖頭晃腦的揮動著兩柄金錘,威風八面的走到了江魚身邊,朝前方那越來越多的回鶻士兵挑釁道:“就你們這群蠻夷之輩,也敢來我中原神州放肆?有膽量的,接你家龜爺爺三錘!誰能接老龜我三錘,這長安城就任憑你們放手搶劫就是。”
江魚、刑天倻同時陰險的笑起來,而一干不知道死活的回鶻官兵同時放聲大笑。一名回鶻將領指著玄八龜大笑道:“老頭兒,就你這乾巴巴不到二十斤重的小老頭兒,老子一巴掌就捏死你,接你三錘又怎麼的?有本事,就往大爺我胸口打!讓大爺我見識見識,看看你這錘子是不是空心的!”回鶻士兵笑得一個個牙齒露了出來,更有幾個人笑得抱著肚子在地上翻滾,沒人相信玄八龜這麼小一個小老頭手上能拎著這麼大的兩柄錘子,這錘子若不是紙糊的,那就定然是空心的,挨他三錘又怎地?
玄八龜面容一肅,他撲騰著兩條小短腿‘啊啊’叫嚷著朝那回鶻將領跑了過去。跑到那將領馬前,玄八龜平地裡拔起七八尺高,剛好湊到了那回鶻將領心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