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的。
不知為什麼,最近做噩夢的時間越來越頻繁,醒來的時候就再也不睡不著,好象又回到當初晚上怕睡去白天怕醒來的狀態,每當的這個時候特別的想南措。
以前有南措在身邊很少再做這樣的夢,差點被車撞的那一陣子做過一回,醒來的時候,靠在他堅硬的胸膛上,聽著有力的心跳聲,很快就能沉沉的睡去,我這一刻才真切的意識到,南措實際上已經成為我力量和勇氣的源泉。
電話號碼刪了,卻還是爛熟於心,想極了時候會撥一那一串熟悉的數字,卻始終沒有撥出去過。
我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衰弱,還是決定去看心理醫生,不過沒再找李然了,他好象跟趙副院長很熟的樣子,有些話我還是不太敢痛快說,比如說涉及到南措。
換了一家,新換的心理醫生姓安,整個給人感很沉靜,聽我講述後他得出的結論是,我曾經看過類似場景受到驚嚇,而我的感覺是,這些心理醫生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有些人透過催眠的方法是可以幻醒某些遺忘的記憶的,你要不要試試?”
我心一動,那種好象忘記什麼事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試試也未嘗不可,我欣然應允。
他把我帶到一個很舒適的房間,讓我躺一邊的流線型軟椅上,他一邊跟我說著話,我很快就睡著了,又不完全象是睡著,耳邊能聽到他跟我說話的聲音,這種感覺很奇妙。
他一直循循善誘,象是有種魔力,在引導我往記憶的深處走,腦海裡閃過很多畫面,父母來瑞士看我,揹著我落淚的,還有我哥,離開我去美國的那一天,我哭的淚人似的,還有南措抱著別的女人,這些都是我記得的事。
腦海裡突然湧入了一個完全陌生畫面,半山腰上,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躺在樹下似乎睡著了,邊上坐著一個跟她年紀跟他相仿的女孩,手上拿著一本漫畫書在看。
女孩低頭看著男孩子,好象有些移不開眼,男孩的面容雖有些模糊,但給人的感覺一定很好看。
又左顧右盼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突然低下頭輕輕在男孩的唇角輕輕親了一下,男孩子仍舊閉著眼睛,嘴角卻慢慢翹了起來。
女孩大概知道男孩醒了,忙轉過身子、拿漫畫書遮住了臉。
好一會沒聽見有動靜,這才慢慢把漫畫書移開,一下就撞上男孩子的眼睛。
女孩被他看的心虛,大概也害羞,臉脹的通紅的。漫畫書已經被男孩抽走了,她只好轉過臉去,故意兇他,“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嗎?”
男孩臉皮大概要厚一些,有些無賴道:“不公平!”
女孩撇了撇嘴,哼道:“怎麼不公平了?”
男孩有些得逞似的笑道,“你親了我,我也親回來了。”
女孩臉更紅了,還沒分辯,男孩子便抱住她的頭,唇也貼了上來。
女孩子的臉肯定間奼紫嫣紅,象是初春裡的桃花。
沒有我想象中的噩夢,我在這樣美好的畫面醒來。
心理醫生問我,“你看到了很多東西。”
我從椅子上坐起來,的確,我看到很多過去事,那些其實我是記得的,唯有最後一個情景,很陌生,可那個女孩並不象自己,我跟他醫生了這個畫面。
“這個是你自己的記憶沒錯,但那裡的人你確定不認識麼?”
我搖了搖頭,我一直在腦海裡搜尋這段記憶,始終想不起來,越想頭越痛。
醫生看我難受的樣子制止了我,“你彆著急,慢慢來。”
他很輕鬆的跟我聊天,想讓我放鬆下來。
我一週定期來兩次,做心理輔導,當然也包括催眠。
從諮詢室出來,我沒有覺得更放鬆,反而更茫然了,邊走還在邊想,冷不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