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御石玩味地看著小兵,臉部的線條柔和了許多,黑眸也變深了。
想必她是害羞了,回想先前,總是她把他逗得七竅生煙,不知該拿她怎麼辦。如今,既然已視她為未過門的妻子,他便再無顧忌了,反而興起了逗她的興致。
他更加靠近,溫熱的氣息拂向對方的臉。
“是嗎?一出生就這麼圓?”
“是。”
“你倒很會耍嘴皮子。”
“小的不敢。”
被將軍責備,圓胖小兵嚇得頭都快點到地上去了。
只不過是摸了她的臉,便害羞成這樣,若是其他地方呢?
“這身體呢,你怎麼弄的?”段御石執起她的手臂,隔著衣袖,輕輕揉捏,心想她到底是用什麼材料,將原本纖細的手臂包得這般圓厚,應該很費工吧?
果不其然,碰了她的玉臂,便瞧見小傢伙羞得連眼睛都不好意思看他了,說話也結巴得更厲害。
“小、小的……家裡賣、賣包子饅頭……從、從小也吃包、包子饅頭,就……就就……這麼來的。”
圓胖小兵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只能任由將軍對他動手動腳,心下驚恐,難不成將軍有斷袖之癖,看上了自己?
“你的臉怎麼會紅?”他不知不覺地更靠近,雙手捧起這張圓滾滾的臉,摸著。
“居然還會發熱?”掌心傳來她臉蛋的熱度,令他更加揪起了眉頭。
難道說千面術最高深的修為,可以達到讓臉發紅、發熱的地步?
正當他摸著那又圓又軟的臉,感到不可思議時,正好蘇容兒從外頭走進來,她把刮傷的面具修好後,便端著熬好的藥來到帥營,守衛計程車兵都知道這是她每日的職責,也沒通報就直接放人。
“將軍,該喝藥了。”
她端著碗,一進來,便瞧見夫君摸著一個男人的臉,這一幕,讓她當場呆住。
哐啷!
手兒一鬆,藥碗便掉到地上,摔成了碎片,藥也濺了一地。
“對……對不起!我……我再去舀一碗來。”
她慌亂地蹲下撿拾破碗,也顧不得碎片尖銳,雙手一包,直接抓住碎片就退出營帳。
段御石全身僵硬,瞪著扮成少年的她進來,又瞪著她離去,一時之間整個人呆掉了,然後,他驚疑地瞪著眼前這張汗顏的包子臉,雙手彷彿被火燙著似地收回。
“你是誰?”
眼見將軍瞬間轉為嚴厲的臉色,嚇得圓胖小兵連忙跪下。
“小的朱大成,是負責膳食的伙伕,小的該死!請將軍恕罪!”
什麼罪?他也不曉得,只知道自己惹火了大將軍,連忙驚恐地磕頭認錯,以保住小命。
段御石終於明白他搞錯了!而且錯得非常離譜!
“該死!”他低咒,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卻把朱大成嚇壞了。
“將軍饒命!小的還不想死啊!”
這回誤會可大了!
他剛才的行為,鐵定被她想歪了,他第一個想法便是追出去,但隨後又想到,得先把眼前的問題給解決才是,否則傳了出去,人家還以為他段御石有斷袖之癖,他豈不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好在他反應也快,立刻冷肅著臉對朱大成厲聲道:“你可知本將軍為何要‘檢查'你的臉和手臂?”
“小、小的不知!”
“那是因為本將軍最痛恨平日安逸怠惰之人,你的臉太胖,手臂的肉太多,可見平日養尊處優,大敵當前,怎可如此放任自己!”
“小的知錯,請將軍饒命!”
“從今天開始,每天給我做一百回的伏地操練!”
“是、是!小的遵命!”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