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他對自己有信心,不管他在回臺灣時她身邊有無男伴,他都將會是最後一個陪在她身邊的人。
只是……唉,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他萬萬沒想到當他回臺時,她竟會因為父親生意失敗的關係,舉家遷離,行蹤成謎。
事隔多年,那天在警察局裡看見她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自己眼花。即使是近距離的看著她,和她對話,他仍然不敢相信她真的又回到他生命的軌道上了嗎?所以他才會跟她要姓名和電話來證明這一切並不是一場夢。
至於隔天就和她結婚,這應該可以算是個意外吧。
不過至今為止,他倒蠻喜歡這個意外的,而且連一點後悔的疑慮都沒有—即使是在昨晚吞嚥著那盤甜的蛋炒飯的時候也沒有。
陽光透過窗簾照進房裡,宣告著時間已經不早了。殷羿將目光投向床頭邊的鬧鐘上,發現已經快七點多了。他該起床準備上班了。至於她……
他看著她熟睡安詳的臉龐,稍微地猶豫了一下,決定將鬧鐘上的鬧鈴設定取消,讓她繼續睡。她應該不像他,只要眯眼三個小時就足夠儲存一日的精力。昨晚他並沒讓她有太多時間可以睡覺。
情不自禁的又凝望了她一會兒,他傾身輕柔地在她額上親吻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下床,準備上班。
從睡夢中醒來的第一個感覺是全身痠痛,施映蝶下意識的將雙手伸出被單外來伸懶腰,但卻在赤裸的肌膚接觸到冷空氣時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一瞬間便讓她從混沌嗜睡的狀況下完全清醒過來。
她慢慢地睜開雙眼,不是很確定的低下頭看著自己赤裸的雙臂,然後再順著臂膀看向自己半露在被單外一樣未著片縷的肩膀。
不會吧?她帶著懷疑將身上的被單緩緩地拉起來,低頭往下看去—
“啊!”她倏然大叫一聲,整個人像被火燒到般的抱著被單猛然的跳了起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那不是一場夢嗎?—啊!”
她像無頭蒼蠅般的又轉又叫了一下,才又突然像是被雷劈到般的完全禁止下來,然後緩緩地、怯怯地、偷偷地轉頭看向床鋪的另一邊。
呼!他不在,還好他不在,否則她剛才的舉動肯定會被他笑死。
嗚……雖然她知道自己的神經有時候是很大條,可是總不會大條到身子被人侵犯了,還仍不知不覺吧?不,她當然不可能不知不覺,她只是以為那是一場夢而已,一場她看過他傲人強壯的裸男秀後所做的春夢。
嗚……怎麼會這樣?她不僅是個笨蛋,還是個色女啦!施映蝶跌坐在床上欲哭無淚。
可是話說回來,她昨晚上床睡覺的時候,他明明就已經睡著了不是嗎?而且他也說過他很累,怎麼還有力氣在半夜裡對她做那件事?
昨晚……噢,她還記得他溫柔的撫觸和親吻,如蝶翼般輕柔卻火熱,讓她不由自主的渾身發燙、呼吸急促。
他的動作溫柔中帶著誘惑,沒有一絲強迫她的舉動,只有滿滿的熱情與飢渴,讓她即使是在半夢半醒中也感覺不到一絲驚恐,有的只有歡迎與呻吟。
如果那不是夢的話,他在昨晚的夜裡總共要了她兩次,一次溫柔誘惑像是要讓她習慣他的味道與擁抱一樣,而另外一次就有點像是急風暴雨了。不,也許他不是要了她兩次,而是在一次中給了她兩次高潮……
噢,天啊,她忍不住掩住眼睛呻吟著,因為光是回想就讓她的身體忍不住輕顫的起了反應,她真的是一個大色女啦!
甩甩頭,她用力的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甩開,轉頭去看放在床邊的鬧鐘。
現在幾點了?一大早的,她那個老公人跑到哪兒去?該不會在廚房裡做早餐給她這個老婆吃吧?她幻想的忖度著,卻在看見鬧鐘上的時間時,瞬間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