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那湯裡作任何手腳,她只是故技重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躺上了安慶成的床。
誰也沒想過,這深更半夜的,天氣又冷,怎麼會有人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往人屋裡鑽。
更加讓安菁怒不可遏的是,不知楊婉使了什麼手段,看三哥那反應,似乎是真的遭了她的毒手。
靠,為什麼她不是中醫畢業的,要是那樣的話,她還能好好的查驗一下究竟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眼看成親在即,府里根本不能讓人來查清此事,能查出來又怎樣?反正楊婉早就是安慶成的妾了,發生點什麼事情也正常,查到最後只能落得個丟人的下場,說不定還會傳到榮景侯府那邊耳中,鬧得個不愉快。
可一想到自己親愛的三哥就這麼被楊婉給坑了一把,安菁就無法接受。
靠,你特麼就這麼勇於獻身。就這麼喜歡大半夜寒風吹著的往外跑?那我讓你跑個夠!
“小姐,冷不,要不要在再多加個披風?”美杏小心的幫安菁拉嚴實衣裳,然後冷冷的看向了楊婉。“婉姨娘,害的我家小姐陪你在外面吹冷風,你好大的面子!”
“冷倒是不冷,這小手爐在懷裡熱乎著呢。”安菁冷笑,衝站在庭院中間的楊婉呵斥道,“給我站穩了,抬頭挺胸收腹,別沒精打采的!”
楊婉咬牙切齒的瞪向了安菁。
可她只剛瞪了一眼,旁邊就一竿子抽了過來,李氏恨恨的罵道:“不知廉恥的賤蹄子。還敢瞪小姐,不想活了?”
身上輕薄的夏衫絲毫不能阻隔冷風的侵入,更不能遮擋竹竿的責打。
“那麼喜歡半夜吹涼風,我就陪你吹個夠!”從美杏手裡接過暖暖的薑茶抿了一口,安菁垂著眼簾慢慢說道。“再過一個時辰,天就要亮了,今兒是我三哥大喜的日子,天亮了以後事兒多著呢,到時候你給我消消停停的待著,燒出來搗亂。等到,我的三嫂。這安府的三少奶奶,你的主母,榮景侯府的二小姐姚玉華就嫁過來了,你就老老實實的等著吧。放心,我不會讓你站一天的,等到天一亮。我就送你去柴房歇著——別嫌棄柴房破啊,好歹能擋風不是?也省的你在這裡礙手礙腳。”
這死女人挑著這個時候爬三哥的床,為的不光是做名正言順的婉姨娘,更是為了給即將過門的姚玉華添堵,這一點。安菁心知肚明。所以,她心裡的怒火就更加熾盛了,尤其是想到三哥早上醒來後氣惱的一拳頭砸在床柱上,將手擦破好大一塊血肉模糊的情形。
楊婉牙齒咬得緊緊的,眼中忍不住閃過一絲得色。
你再如何責罰我又怎樣,如今我已經是三爺的人了,說不準肚子裡已經懷上了三爺的孩子,三爺他就算是鐵石心腸,時間久了,總也有軟下來的時候。
透骨的寒風呼嘯著,吹得楊婉的衣裳緊緊的貼在了身上,全身上下幾乎沒有半點熱度。
而安菁腳下籠著火盆,懷裡抱著手爐,身上披著裘皮大氅。
看著這樣的安菁,楊婉只覺得更冷了。
“對了,李姐姐。”安菁忽然想起來一事,扭頭問李氏道,“她的小日子,準不準?”
聽安菁這麼問,饒是已經嫁人多年,李氏也不由得臉微微紅了下,點頭道:“剛走了四天。”真是怪了,小姐她怎麼就半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不光是這個,遇上這種事兒,一般姑娘家躲都躲不及呢,沒想到小姐竟然親自來過問,夫人也真是怪了,竟然就由著小姐來處置。
四天麼?安菁笑了,安全期內啊,看來她的小侄子侄女不會從楊婉肚子裡出來了。
說實話,如果楊婉真懷上了,要是老媽的話,說不準真就能狠得下心去給楊婉一個了結,畢竟楊婉是妾,哪有正室剛過門,妾就先懷上的。可安菁想來想去,卻發現自己真下不了手。
喵的,真是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