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珍安撫地一笑,誰叫我左腳上沒有傷疤呢?
風曜嘆口氣,給韓珍輕輕揉捏著左腳踝,“問題不大,上點藥好好歇幾天就沒事了。”你早點暗示我,我就抱著你出來了,現在可好,小傷變大傷!
韓珍忍著疼,看到風曜咬牙切齒的模樣,卻不由一笑,“嗯,回去就要表哥派隨行的太醫給我看看。”我有什麼辦法?他疑心病重得很,演戲總得演全套。
“太醫?屬下就能治。”幹嗎?你想穿幫?
“你的醫術比得上太醫嗎?”你要給我腳上換一層易容,弄得像扭傷了一樣,要瞞就索性把所有人都瞞住。
“屬下行伍出身,醫理之類不大懂,但是對付跌打損傷很有經驗。”我的易容材料來之不易,結果都弄你腳上了,你知道你現在踩著五百兩銀子嗎?
“那,就拜託你了。”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開始讓你易到膝蓋你還不肯,剛才他手都摸到我小腿了。
風曜一見,頓時火冒三丈,一不留神,手下重了兩分,韓珍哀叫一聲,“你輕點啊!”
“大人,對不起。”他竟敢佔你便宜?!
“哼!你到底會不會治?!”他是想看看有沒有接縫,現在他應該已經信了。
“大人息怒,屬下回去找出藥膏給你敷上,很快就會沒事的。”這麼說,以後他不會來找你麻煩了。
“哼。”應該是的。
兩人不再說話,風曜繼續給韓珍揉捏扭傷的腳踝,韓珍閉上眼睛靠在風曜肩膀上,在他懷裡寫字。
我見他一次,就像死過一次似的。
風曜見韓珍神色疲憊,不由低頭親親他的額頭。
今天我在外邊擔心死了,怕你見到那種戲碼一驚之下露出馬腳。
我是嚇壞了,要是不會內功早就穿幫了。
……
韓珍騰地坐起身,瞪向風曜。你竟然知道那是什麼戲?!
風曜回過神來,只得訕訕地笑,埋頭幹活。
等車子到了迎賓館門口,韓珍不等風曜來扶,就自己跳下車,腳剛觸地,就疼得直皺眉頭。風曜付了車錢,就趕緊跑過來。
抱他,堅決不肯;揹他,也不行。最後,只得扶著他慢慢往裡蹭。
風曜看著韓珍翹起右腳,用扭傷的左腳著地。他大半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風曜感到他的身子因為疼痛而繃緊,心疼得要死。終於逮到一個四下無人的時機,他彎腰一把抱起韓珍,施展輕功飛奔到韓珍的小院,閃身進門,快步走到床前,將韓珍輕輕放下。
風曜找出藥箱,先給韓珍左腳踝上了藥,然後又取出易容的工具和材料迅速將他的右腳踝變成饅頭。以風曜的個性,要在平時,他早就趁機大吃豆腐了。可是這次,韓珍一直繃著臉沒說話,風曜暗自懊悔,也不敢造次,頭一次老老實實地埋首工作。
兩人都沒講話,氣氛就這麼尷尬著。直到風曜弄好了,起身把東西放回櫃子裡時,才聽到韓珍一個淡淡的“謝謝”。
風曜一聽,頓時忍耐不住,扭身快步走到韓珍面前,正欲說話,卻聽到門外有人敲門,“逸之,你在不在?”
是宋文的聲音。
韓珍立刻高聲應道:“在!”
宋文聽了,便自己推門進來,身後還跟了個揹著藥箱的汪太醫。
風曜見狀,只得忍住不說,回頭和宋文還有汪太醫打招呼。
隨後,宋文便請汪太醫給韓珍看傷。
韓珍說句“有勞汪大人”,邊將右腳伸給太醫看,邊笑道:“懷璋,你的訊息可真靈通,我剛回來,你就和汪大人來瞧我了。”
“哪裡是我訊息靈通,你剛回來就在大門口金雞獨立,被多少人瞧見啦。這會還有幾人不知道你傷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