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照顧謙還沒從永嘉公主美色的震撼中回過神來,一個勁兒地感嘆公主的美貌。宋文和韓珍都是皇親,進入後宮的機會很多,曾經見過永嘉公主幾次,倒沒有太吃驚。
張顧二人感嘆過後,就好奇地追問風曜,怎麼和公主碰到的,和她聊什麼了,公主喜歡什麼……
風曜看著韓珍似笑非笑的眼睛,心中暗暗叫苦,又拗不過他們二人,只得勉強應付。
這時,宋文含笑看著韓珍,揶揄道:“逸之,我看今晚某些人要不得安枕,輾轉反側了。”
韓珍應道:“當然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說罷,含笑看向那三人。
三人聽見他們的對話,頓時尷尬萬分,張照顧謙都紅了臉,風曜的臉卻僵了僵。
張照反駁道:“公主明豔照人,又活潑可愛,我不信你們就不動心。”
顧謙接道:“過去只是遠遠看過,瞧不真切,只覺得身姿婀娜,儀態萬方。這次一身男裝,不施粉黛,細看下來,果真不負‘大延第一美人’的稱號。不過駙馬不得納妾……”
張照說道:“公主國色天香,既得了,自當珍之重之,怎能三心二意?再說,我不信世間女子會有更出眾的。”
風曜突然開口,“依我看,她生得雖美,倒也不見得是第一。”
他這話一出,眾人頓時靜了下來。張照面帶不渝,顧謙將信將疑,宋文探尋地看了過來。
韓珍一挑眉,說道:“風兄年少多金,風度翩翩,近些年不光品鑑了大延的名山大川和各地的風土人情,恐怕還順便見識過不少美人。既如此,風兄何不說來聽聽?也讓我們幾個開開眼界。”
風曜連咳數聲,喝了口茶,這才順過氣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美與不美,端看觀者的喜好。美貌又不像比武,沒有什麼絕對的標準,怎麼能說一個定然比另一個更美呢?要我說,最合心意的那個就是最美的。”
宋文笑道:“不錯,不錯。有人愛牡丹的富麗,有人愛桂花的芳香,有人愛蓮花的高潔,正所謂各花入各眼。”
顧謙恍然大悟道:“難道風兄已有心上人?難怪見了如此絕代佳人也不為所動。”
張照追問:“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可否為我們引見引見?”
風曜一怔,瞄向韓珍,韓珍卻跟沒事人兒似的,低頭喝茶。
顧謙推了韓珍一下,問道:“逸之,你可見過風兄的心上人?快說給我們聽聽。”
韓珍放下茶杯,看著顧謙,淡然道:“小弟也很好奇,可惜一直無緣得見。”
風曜聞言一滯,澀聲道:“我心中的確有了一人,……只是我始終不知他的心意。”
其他幾人一聽,互相使了個眼色,都識趣地不加追問。
鄰桌的幾個人正談論著新近的戰事,說到興奮處更是不知不覺提高了嗓門。
“我們大延兵精量足,不出半年定會讓西戎俯首稱臣。”“那些不通禮儀的西蠻子,空有一身蠻力,怎能比得過我們大延人傑地靈,英雄輩出。”“昌王殿下真是神勇,是我輩男兒效仿的榜樣!”“昌王殿下才十六歲而以,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好男兒就該馳騁沙場,為國效力!”“不如我們也去投軍,如果能建一番功業,也不枉此生!”
韓珍聽了,不由得扭頭去看,只見幾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正說得滿面興奮,慷慨激昂。韓珍皺了皺眉,心道,這些怕都是沒吃過苦頭的少爺,才會說出這等傻話來。以為打仗只是穿著錚亮的鎧甲騎著高頭大馬嗎?等戰爭結束的時候,得到的也許只是滿身的傷痛。西戎民風彪悍,現在不過是一時失利罷了。……昌王算什麼英雄!哼,也不想想,他若能忍一時之氣,這仗怎麼會打起來?
張照等三人卻被勾起興致,就著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