鵺歌空瞪了她一眼,反問道:“你說呢?”
夙拂曉被他一瞪,笑得有些訕訕,“放心吧,經過了這次短暫的分別,他們的感情會理智地沉寂下來的。唉,鵺,感情的事,順其自然吧。哪有那麼多禁忌,就算是姐弟,如果他們真的是相愛,難道你還想像當年一樣讓他們經歷和你們一樣的傷害嗎?**又怎樣,這個世界上,擁有真情的又有幾個?!何苦去為難誰?”
夙拂曉說到最後,面容有些冷寂和肅穆,鵺歌空聽著,雖然覺得離經叛道,可是又不無道理。
“唉……我也老咯,聽你的,順其自然吧。大文學。dawenxue”鵺歌空此時眸中閃過滄桑和落寂,和他孩童般的面容南轅北轍,實在不搭。
夙拂曉看他這樣,心中微痛,面上依然笑道:“說什麼老不老呢,你不知道你現在是我們中最年輕的傢伙麼,真是故意來刺激人。”
鵺歌空面容哀傷,仰頭望著天空,落寞無語。
夙拂曉站在他的旁邊,淡淡道:“鵺,有時候,當你傷得體無完膚又脫胎換骨之後,重生不僅僅是生命,而是靈魂。”她自己,又何嘗不是?
鵺歌空聽罷,心中閃過一抹震撼,這個看上去不過十六的少女,到底經歷過些什麼,心境才會有這般大徹大悟的清明和超然?別過頭望她,卻發現伊人已經慢慢走向另外一個方向,那裡,有一個帶著微笑等待她的男子。
——————
夙拂曉替帝蓮澈戴上之前他偽裝的那個普通面具,眨眨眼,調皮笑道:“天下人都知道雲中城的帝尊天澈絕代風華,傾城傾國,一襲雪袍,趁著高貴,迷死了不知道多少女人。為了情敵少一點,我看我哪天還是把你這絕世的美貌毀了的好。還有啊,最好你一輩子都戴著這面具,只有在我面前的時候,才會脫下來。對了,去歸海國後,為了不引人注意,你還是把這雪袍換成黑袍吧,也挺有神秘魅力呢。最好,澈所有的美好,天下間只有我夙拂曉一個人看到,其他人,都不許窺視!”
某女一邊幫帝蓮澈整理面容,一邊開始表現出她無賴又霸道的一面來。
帝蓮澈失笑一下,無奈又寵溺地摸摸她的鼻子,笑道:“好。”
夙拂曉當即就得逞地撒嬌,“還是澈最好。”
帝蓮澈還是有些擔憂,“我當真要和你去歸海國嗎?我擔心魔神殿的人看出來讓丫頭……”
夙拂曉的手指攔住了他要說的話,眸光一冷,深邃如蒼穹,望著他,低聲道:“放心吧。現在以我們的實力,可以不再懼怕他了。現在的魔戰天,不會傷害我父親的,因為他知道,現在只有用我的親人才能威脅到我了。他不可能就毀掉這個籌碼。”
沒有我父親做籌碼,母親哪怕死,也不會嫁給他吧。魔戰天那麼想光明正大地得到母親,怎麼會讓父親出什麼事呢?而且現在自己和澈都突破了神級,已經積蓄了一定的力量,不用再像之前一樣,忍氣吞聲了。一想到澈為了一路陪伴她,保護她,毅然毀掉自己的面容,讓魔神殿的人打消懷疑,她就忍不住心痛不已。再也不要讓澈如此傷害委屈自己了。
“好。”帝蓮澈一邊戴上面具一邊撫上她的臉,“這面具,從來都是為你而戴,為你而摘。無怨無悔。”
夙拂曉得意地眨眨眼,“那我一定要好好珍惜了。這天下獨為我戴的面具。”
“傻丫頭。”帝蓮澈揉了揉她的髮絲,忍不住,輕輕吻上她嫣紅的唇。
夙拂曉閉上眼,摟住他的脖頸,順從自己的心,慢慢地回應他,一起加深這個吻,沉醉於此。
酒醉的香,瀰漫了幾公里,羨煞了世間人。
————
歸海國。皇城城樓處。
一襲緋色錦袍的男子站在高高的城樓上,迎著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