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情景,可謂是前所未有的氣勢恢宏,雄偉壯麗啊!
眾人才剛剛坐定,在一陣激烈的鼓聲之下,高臺上,緩緩走下來一個挺拔雄偉的身影。
一個天生威儀,雙眉挑起,斜長飛插入鬢,看上去儒雅書生氣,其實眸光神態間,流淌的全是王者之氣的中年男人。
他一身華美富麗的錦袍,衣領袖口間都是用金絲鑲嵌而成,整件紅黑相間的袍子上,都繡滿了珍珠和瓔珞,還有寶石。
此人,正是聞名天下,無人敢惹的魔神殿最高統領魔尊魔戰天。而他的身後,還被四個魔神殿女僕先後攙扶著一個美妙絕麗的美人兒,身著一襲雪裙,裙襬上綴滿了珍珠,晶瑩透亮,而她的領口處,細細碎碎全都用小顆小顆的鑽石刺繡而成一朵朵雪蓮花,襯得她整個人清麗出塵,不食人間煙火。美得讓人覺得飄渺,疏離,彷彿她只能遠遠地仰望著,卻沒有人真正能靠近她半分。
她面色沉靜,清冷,如同寂寥的月。儘管如此盛大之事放在面前,即使她是唯一能和魔戰天相併肩的女人,但是她雙眸空洞荒涼,沒有憂傷,也沒有欣喜,就如同華麗的木偶一樣,默不作聲地站在魔戰天身旁。
當她出現在眾人面前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發出了一聲抽氣聲,是一種驚豔。
在她身上,一瞥驚鴻啊。
在歸海羅剎身邊的幾個人,在看到她的那一剎那,都紛紛神色有細微的變化。戴著斗笠的女子是咬著下唇,震驚地望著這個女人,突然明白了,為何是她!
而鵺歌空等人,心中卻在驚歎,竟有如此之美人。難怪身為她女兒的夙拂曉,也同樣有著絕世傾城的面容,讓人一看,就忘不了。
魔戰天沒有介意她的冷漠,相反,他看她的時候,神色前所未有的溫柔。輕輕地把他擁在懷裡,都捨不得碰重一點點,生怕傷了她。
這個讓人覺得像個天上高高在上的女神一樣的女人,正是被魔戰天囚禁快十年的赫連琉璃。
赫連琉璃沒有絲毫動容,漠然道:“說吧,你接下來還要我做什麼。”
木偶她做了,滿足他的幻想和虛榮感也做了。
到底還要怎麼樣,他才肯放過塵風。
罷罷罷。若他一會兒執意要在天下人面前殺了塵風洩憤,那麼,她便陪他去吧。她行屍走肉地活著這麼多年,為的不過是再見夫君和女兒一樣。若有幸,那麼便是福氣。若不行,那麼也求不得。
看著她飄渺的目光,那種置身事外的清冷氣息,讓魔戰天沒來由地心中惱怒。
他垂下頭,低語道:“急什麼。今日我為你準備的重頭戲,還有很多。琉璃,聽說你女兒因為失去了心愛的男人傷心欲絕,臥病在床。看來當日立下的賭約,今天她是沒有膽量來赴約了。你女兒做了縮頭烏龜,沒有來救你,會不會很傷心很失望嗯?還有啊,知道我把誰也帶來了嗎?你想不想看看你女兒最心愛的男人是誰?”
赫連琉璃驚醒一般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隨即緘默地撇開。
她太瞭解他了。他不會讓她那麼輕易好過。
十年來,他在折磨她。她又何嘗不是在折磨他。
但是她相信她的女兒,即使今日不出現,定不是因為害怕,也不是什麼縮頭烏龜!身為她赫連琉璃的女兒,對她這點自信還是有的!這種血緣上的靈魂契合,是魔戰天這種拋妻棄女的人不會明白的!
看她緘默的樣子,一副淡然的清冷樣貌,魔戰天抬起她的下巴,冷冷道:“只不過,你女兒最心愛的男人,今天要在你面前娶別的女人!”
他說完後,拉住她,轉身大步走上了最中間的主位之上。赫連琉璃被迫坐在了旁邊。
他所坐的那個恢弘巨大的石凳,正是在魔宮中所坐的那個。石凳的周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