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啊,不止娃娃能賣錢,你還可以鉤荷包、鉤帕子、鉤圍巾、鉤衣裳拿出去賣。”許俏君笑道。
“衣裳也能鉤?”許佳兒問道。
“能鉤,鉤衣裳就跟你鉤荷包一樣,把每朵花連線起來。”許俏君道。
許佳兒眼中一亮,笑道:“你說的有道理,我再仔細琢磨琢磨。”
“二姐慢慢琢磨,琢磨好了,給我鉤件衣裳。”許俏君笑道。
“放心,少不了你的。”許佳兒笑著伸手去點她的額頭。
許俏君笑著躲開她的手指,卻不小心就碰倒了耳朵,痛得她直抽抽,“痛痛痛,痛死我了。”
“不是擦了藥了,怎麼還痛呢?”許佳兒扶住她,一臉憂色地看著她紅腫的雙耳,“還越腫越大了,這可怎麼得了?要不要再上一次藥?”
“不用了。”許俏君眼淚汪汪地虛捂著兩隻耳朵。
許俏君不知道是什麼體質,雖然耳朵抹了草藥,但消腫的速度還是緩慢。到了晚上,雙耳依然紅腫如初。許俏君睡得迷迷瞪瞪的,不記得耳朵的事,一轉身,耳朵碰到枕頭上,就被痛醒了。
許俏君在半睡半醒之中熬了一夜,早上起來,精神不濟,耷拉著腦袋,走進了灶房。
許伊兒正在用酸豆角炒油渣,看她眼下一片青紫,知她沒睡好,心疼地道:“三妹,吃了早飯,你回房再睡會吧。”
“不睡,睡也睡不著,耳朵碰到枕頭就痛醒了。”許俏君哭喪著臉道。
許伊兒舀了勺熱水,倒在木頭杯子裡,“一會大姐抱著你睡,不讓你的耳朵碰著枕頭,就不會痛了。”
許俏君打了個呵欠,從櫃子裡拿出牙粉,到外面去漱口。
許伊兒炒好菜,盛在碗裡,又把動作麻利地溫了兩個剩菜,端去堂屋。
許俏君洗漱好,進屋吃早飯。許順成和許佳兒都看出她昨晚沒睡好,許順成讓她吃完早飯,趕緊去補覺。魯春嬌對此,卻視若無睹,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自顧自地哄許寶兒吃蛋。
許順成看了魯春嬌一眼,搖頭嘆了口氣,這個女人就是個豬腦子、牛性子,說一千道一萬,都沒辦法讓她有所改變,一如既往的漠視三個女兒。
許俏君是無所謂的,魯春嬌關不關心她,她的耳朵還是一樣痛,她也從來沒有期盼過魯春嬌會關心她,她們就是生活在同一屋簷下的陌生人。
一家人吃完早飯,許順成揹著鋤頭去了田裡,魯春嬌拿著個鞋墊出了門。許俏君給花澆完水,從南屋出來,見許伊兒坐在院子的椅子,衝她招手。
“大姐,幹嘛?”許俏君走過去,笑問道。
“抱你睡覺呀,還能幹嘛。”許伊兒展開雙臂,笑著道。
“我不困,我要去鳳九哥那裡看書,看書能分散注意力,我就不會覺得耳朵痛了。”許俏君實在不好意思,以嬰兒睡覺的方式讓許伊兒抱著她睡覺。
“你這個樣子,還去看什麼書,在家好好睡覺。”許伊兒勸道。
“我想看書,不想睡覺。”許俏君笑著跑走了。
“那你也擦了藥才去啊。”許伊兒在她身後喊道。
“我不擦,那藥一點用都沒有,還臭得要命。”許俏君上了藥好,總是聞到那臭味,彆扭了一晚上,洗臉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洗了好久的耳垂,痛得眼淚都出來了,才覺得把那股子味洗掉。她如今寧願慢慢痊癒,也不想再用那臭藥。
許伊兒見她跑遠,也不好追出去,只得作罷。
許俏君到了李家,李雩澤看到她耳朵還是紅腫的厲害,關心地問道:“耳朵上沒有擦藥嗎?”
“擦了,可是沒什麼用。”許俏君在椅子上坐下,噘著嘴道。
李雩澤見她這可憐的小模樣,突然想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