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昌修點頭道:“知道,知道,改天我做好了給你送過來。”
“謝謝昌修哥,花架子不用做太長,這麼長就可以了。”許俏君比劃道。
“不用謝,應該的,應該的。”周昌修憨厚地笑道。
許俏君不但幫了許伊兒的忙,還順便解決了花架,滿意地轉身,就看到李包氏提著個小包袱,朝這邊走來。
許俏君勾唇冷笑,朱大福來給趙家送年禮,李包氏為趙小滿定的這門親事,再也沒法瞞住趙東來了。李包氏這下自食惡果,被趕回孃家了。
這個時辰,路上人來人往,看到李包氏,這個時辰提著包袱要出村,都關心地問她要去哪裡?
李包氏那敢說實話,吱吱唔唔含糊地應付了過去,低著頭,大步朝村走去。昨天回孃家送年禮,還滿臉得意,今天灰溜溜地回去,還不知道嫂子她們怎麼笑話?
許俏君目送李包氏遠去,回家後,當著魯春嬌的面,故意問許伊兒,“大姐,剛才我看到包姨娘拿著小包袱出村去了,她不是昨兒才去桂姑奶奶家送了年禮,今天怎麼又去?”
許伊兒看了魯春嬌一眼,低下頭繼續拌雞食。
“你管那麼多閒事做什麼?還不快去燒火。”魯春嬌色厲內荏地吼道。
許俏君撇撇嘴,坐到灶膛前,往裡塞了兩根柴禾。
魯春嬌面無表情地端著熱水,走了出去,在兩個女兒看不到的地方,長舒了口氣,還好沒有答應這門親事,要不然,今天被趕回孃家的人就是她,那丟臉可就丟大了。
接下來的日子,許俏君過得比較輕鬆,因為有許順成在家,魯春嬌不敢隨意的指使她做事。許俏君如同孫猴子,脫了緊箍咒,自由了,上午下午都可以去李家抄書。
“鳳九哥,又要麻煩你了。”許俏君遇到筆劃太多的字,就會寫成墨團,“這兩個字,你幫我寫吧。”
李雩澤放下書,接過她手中的筆和紙,幫她把字寫好,遞還給她
“鳳九哥,我這樣會吵著你看書吧?”許俏君不好意思地問道。
“不會。”李雩澤笑道。
“要是吵著你了,你就跟我說。”許俏君道。
李雩澤笑問道:“若是你吵著我看書了,就不讓我幫你寫字了?”
許俏君笑,“攢一起讓你幫我寫,就不用次次都吵你。”
“不用攢,寫不了的字,就拿來,我幫你寫,我不怕吵。”李雩澤笑道。
“嗯,謝謝鳳九哥。”許俏君坐回椅子上,繼續抄書。
站在門口聽完兩人對話的趙玲玲,心裡喜滋滋的,盼著日子就這樣和和美美的過下去,兒子讀書上進,光宗耀祖,然後娶妻生子,她就能抱上白白嫩嫩的小孫孫。
趙玲玲想得美,彷彿孫子已經抱在懷裡了,樂得咯咯地笑出了聲。
李雩澤聽到笑聲,看了過去,門簾下露出一雙藍布鞋,問道:“是娘嗎?”
“是呀是呀。”趙玲玲撩開門簾,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黃巧肉,“剛炸出來的,拿來給你們吃。”
“謝謝表伯孃。”許俏君笑道。
“謝謝娘。”李雩澤起身接過碗。
“你們慢慢吃,吃完了還有。”趙玲玲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打了個轉,真真是男才女貌,什麼什麼和諧地很啊!滿臉笑容地出去和李松鶴說。
李松鶴就幫她把那句什麼和諧的很給補全了。
“對對對,就是琴瑟和諧。”趙玲玲笑呵呵道。
許俏君和李雩澤不知這事,吃完那碗黃巧肉,繼續抄書看書,一個下午悄然過去。
酉時初,抄了大半天書的許俏君,拿著李許氏硬塞給她的一捧酥花生,邊吃邊往家走。
轉彎時,許俏君被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