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無情,我相信她的心不是石頭做的,只要段先生堅持,段先生這樣的男人,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抗拒得了。”
段敘初聞言一愣,忽地笑了一聲,調侃地問周醫生,“沒有哪個女人可以抗拒我,包括你嗎周醫生?”
周醫生低眉斂目,面色如常地回答,“我也是女人。”
段敘初無言,半晌後他站起身,神色恢復一貫的平靜,一邊往房間裡走,一邊吩咐周醫生,“把飯送到房間裡來。”
“是。”
段敘初大步進去臥室後,掀開被子將蔚惟一拉出來,不由分說地勾起蔚惟一的腿,把蔚惟一抱到沙發上放下,等周醫生將晚餐擺放在桌子後,他拿起筷子夾起一塊可樂排骨放在蔚惟一眼下的碗裡,“你那天跟囡囡搶著吃,現在只有你一個人了,吃吧!”
蔚惟一聞言瞳孔一顫,低頭看過去一眼,又很快地別開臉,拒絕進食的意思很明顯。
段敘初唇邊勾起的柔軟弧度一點點僵下去,停頓幾秒他夾起排骨放在自己嘴裡,咀嚼一會突然伸手扳過蔚惟一的臉,低頭貼上蔚惟一緊閉的唇,用牙齒撬開,就那樣用嘴餵給蔚惟一吃。
蔚惟一掙扎著,段敘初的一條手臂卻死死箍著她細瘦的腰身,撤開她的唇後,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嚥下去,然後又去吃其他的,貼上她的唇用同樣的方式餵給她……如此反覆幾次,蔚惟一到底還是吃進去一些。
然而她兩天沒有吃東西,這樣一下子被迫嚥下去太多,她的胃裡一時間難以承受,頓時一陣翻湧,蔚惟一突然間用盡力氣推開段敘初,跑到浴室趴在洗手檯上就吐了出來。
段敘初跟過去,修長的身形靠在門框上,一邊用打火機點菸,面無表情地說:“吐吧!吐完了給我回來繼續吃。剛剛我也說了,我哪裡也不去,什麼也不做,就守著你蔚惟一,我看你能跟我耗到什麼時候。”
蔚惟一猛地回過頭,抬腳就要往床邊走,段敘初伸手扯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拿過手機舉在她的眼前。
蔚惟一原本目無波動,看到手機螢幕裡蔚墨樺被繩子捆綁著四肢,她渾身一顫,猛地抬眸看向段敘初,“你要做什麼?!”
“很好,還有你在乎的,我以為你真的一心求死,什麼也不要了。”段敘初低頭凝視著蔚惟一,墨色的眼眸裡浮起痛色,“原來在你心中,任何人的位置都比我重要,我永遠都是排在最後的那一個。既然如此,那我告訴你蔚惟一,如果你再繼續絕食下去,我就當是你同意蔚墨樺跟你陪葬。”
蔚惟一怔愣片刻,搖著頭篤定地說:“不……你不會傷害蔚墨樺,你威脅不了我。”
“你仗著什麼?”段敘初眼中的冰層碎裂,倏地抬起手指捏住蔚惟一的下巴,“你告訴我你仗著什麼蔚惟一,是不是就仗著我不會做讓你傷心的事?”
蔚惟一心中痛極,不敢去看段敘初充滿血絲和痛楚的眼睛,她別開臉。
她根本不值得段敘初為她這樣,她根本配不上段敘初的愛。
“囡囡呢?”段敘初緊迫的目光盯著蔚惟一不放,再次沙啞地問道:“我們的女兒,蔚惟一你也不要了嗎?”
“你知道嗎?今天下午我來的時候,囡囡還在問我蔚阿姨去哪裡了,為什麼不陪她。她讓傭人做彩虹蛋糕給她,她卻只吃了一口,就說不好,缺少了媽媽的味道。惟惟,如果你看到當時囡囡失落的表情,作為母親,你一定會很痛。囡囡那麼想要一個真正的媽媽,你難道真的能狠下心連她也不管了嗎?”
蔚惟一身子一顫,淚水猝然間從緊閉的雙眼中湧出來,她卻是冷冷淡淡地說出這樣一句話,“你給她的愛,已經足夠。”
“所以蔚墨樺醒過來了,我們的女兒沒有死,你就生無可戀、死而無憾了是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