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門板上。
裴言嶠拿過水果盤裡的蘋果咬下去一口,坐在沙發上散漫地翹著長腿,優雅地吃著蘋果,看也不看那兩個人,他用輕悠悠的語氣問:“好笑嗎?”
“不!一點都不好笑!”黎傲和莊名揚兩人齊聲回答,驚恐地往後退出幾步,“既然二嫂回來了,也就沒有我們什麼事了,我們先走了。”
蔚惟一聞言雙眼一眯,也學來了段敘初和裴言嶠的腹黑,很是疑惑地問:“但你們早上不是說很喜歡待在二哥身邊嗎?”
黎傲、莊名揚:“……”
裴言嶠的手機在這時震動起來。
接過電話後裴言嶠拿起包,正正經經地跟段敘初和蔚惟一道別,“裴廷清和裴言潔去我家了,我順便問問裴言潔,先走了。”
“好。”蔚惟一送走裴言嶠後,關上病房的門後費很大勁才拔掉釘在門板上的水果刀,她走過去遞給段敘初,笑盈盈地問:“你會不會?我想看看你的功力有多深。”
蔚惟一剛剛那一鬧,段敘初心底的所有煩躁一掃而過,此刻心情很是愉悅,唇畔噙著笑接過水果刀,“可以啊!你站在門後不要動,我把刀子釘在你頭頂上五厘米處。就站在那裡,我說五厘米,就是五厘米,保證不差一分一毫,不會傷害到你,”,段敘初用手指向門後,見蔚惟一不動,他催促著,“快去啊!不相信二哥,嗯?”
“你在玩我。”蔚惟一的臉色很難看,語氣涼涼的,“就算你有那個功力,我也沒有膽子做活人耙。”
段敘初挑眉,“哦?”,他放下刀子,伸手輕輕將蔚惟一拉入懷裡,垂眸凝視著蔚惟一,低沉地一笑,“那你承認我確實比裴言嶠厲害了?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去比較,裴家三少純粹是裝酷,專門用來勾引那些女人的伎倆,你二哥不是不會,而是不屑去用,何況二哥也不是那種男人,對不對?”
蔚惟一握起拳頭去捶段敘初的胸膛,“哪有你這麼自戀的?隨時隨刻找機會給我灌迷藥。”
“還有力氣鬧,你不累是不是?”段敘初反捉住蔚惟一的小手,握在他寬厚溫暖的掌心裡,斜靠在那裡避免壓到左肩下的傷口,讓蔚惟一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另一隻手掌抬起撫向蔚惟一的臉,他斂起眼底的戲謔笑意,轉瞬眼波柔柔地凝視蔚惟一,心疼地問:“在這樣的下雨天氣裡忙了一天,累不累?”
蔚惟一假裝疲倦地點點頭,“確實很累,不過……”,她伸出一條手臂摟住段敘初的脖子,抬起頭把唇貼向他的,“不過經過今天,我也知道你平日裡都在做什麼,又有多辛苦了。而且我自以為我才華橫溢,今天卻才發現你們所涉及的領域,我一點都不懂,也不能幫到你什麼。”
也難怪裴言嶠嘲笑她是個外行,蔚惟一很是慚愧,在段敘初和裴言嶠這樣的人物面前,她顯得特別渺小無用。
段敘初太優秀,讓她感到深深的自卑,卻強打起精神笑著說:“不過沒有關係,我會好好學,就算不能為你排憂解難,至少有我在你身邊,我會讓你一直笑。”
段敘初微微愣住,手掌攬過蔚惟一的後頸將她禁錮在胸膛上,他的下巴搭在蔚惟一的頭頂,愛憐地摩挲著她柔軟的發,悠悠長嘆一聲,“傻瓜,你自責什麼?你原本就是城堡裡的公主,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一直讓你生活在那樣的世界裡。”
“你鑽這個牛角尖之前要想想,若是你從小也在無間島上長大,或許你會是最優秀的,指不定我也跟你結拜成兄妹呢?如此推算下去,我離開無間島後,遇到的女人就不會再是你,跟我相守一生的也不會是你。”
蔚惟一聞言立即釋懷了,兩條手臂緊緊抱住段敘初的腰,“初初,你真好。”
段敘初挑眉,凝視著懷中女人的側臉輪廓,他的唇畔勾起邪魅的笑,“我哪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