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頭來卻是弄巧成拙,差點讓裴廷清跟裴家斷絕關係,最後的結果是裴宗佑把裴廷清送去南非。
她錯了,如今不過是自作自受,徹徹底底地失去了裴廷清這個依靠,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我先上樓了。”裴廷清打過招呼後,就往樓上走去。
裴姝怡則過去霍惠媛身邊,坐下來摟住霍惠媛顫抖的肩膀,“大伯母。”,隨後霍惠媛就抱著裴姝怡哭了。
而裴宗佑走出裴家後,他坐進車子,開機把電話回撥過去,聽到那邊的女人說了什麼後,裴宗佑冷冷笑了一聲,“杜母找你做什麼?你兒子做的事,她有理由報復到你身上?”
“再者說了,她女兒就沒有一點責任了?我還覺得她女兒勾引你兒子呢,趙蘭蓉你擔心什麼?”裴宗佑叫著對方的名字,車子行駛在馬路上,窗外的霓虹燈火急速地閃爍而過,照得他眉眼有一種溫柔,“杜母不是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她有膽量動你?”
電話那邊趙蘭蓉陷入沉默。
聽不到回應,裴宗佑看過時間,“你在家裡?我過去找你。”
“承樹馬上要回來了。”
裴宗佑聞言用力地點點頭,語氣裡有一種狠戾,“蔚承樹是嗎?他也真是夠有本事的。”,裴宗佑冷聲譏誚地說:“之前若不是他喜歡裴姝怡,我早就讓裴姝怡跟江家財閥的長子訂婚了,如今他又跟杜家的女兒扯上關係,搶我裴家財閥的兒媳婦,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放過他。怎麼,見你一面都不行?不要不識好歹了趙蘭蓉,你知道激怒我的下場。”
話音剛落下,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裴宗佑聽著“嘟嘟”的忙音,抿緊唇忍住摔手機的衝動,他吩咐前面的司機去公司。
這邊趙蘭蓉收起手機,轉身看到蔚承樹走過來,她清淡的眉眼染上溫柔,“回來了?”
蔚承樹的面色蒼白,這幾天對於他來說痛苦而又漫長煎熬,抽菸太多導致開口說話時嗓音沙啞,“我是來告別的。”
“告別?”趙蘭蓉愣了一下,她走過去關懷地問:“已經決定了嗎?要去哪裡,多久會回來?”
蔚承樹挺拔的身形立在那裡,跟趙蘭蓉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搖搖頭冷淡地說:“不知道去哪裡,又或者是否還回來,總之會是國外。謝謝你多年的養育教導之恩,你好好照顧自己就可以了,我妹妹不用你操心。”,蔚承樹的眼睛裡浮動著淡淡的血絲,低頭看著比自己矮很多的母親,他諷刺又同情地說:“但願你能早日入了裴家財閥。”
趙蘭蓉的面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又帶著一種悲涼的意味,沉聲制止蔚承樹,“我不管別人怎麼看我,但你身為我的兒子,我不想再聽你第二次說這種話。”
“以後也不會有機會。”蔚承樹轉過身往外走去,連招呼都沒有打,他“砰”地一下關上門。
趙蘭蓉瘦弱的身形立在客廳裡明亮的燈光下,外面的夜色深沉,她渾身上下透著淒涼。
過了一會挺直的脊背一點點垮下去,趙蘭蓉用力閉上雙眼,那些遙遠的前塵往事在腦海裡閃過,兩行透明的淚水猝然滾落而出。
***
裴姝怡陪著霍惠媛大半個小時,把霍惠媛送去房間後,她回去自己的臥室洗過澡,再躺到床上,睜著眼睛胡思亂想,一個小時都沒有睡過去。
她想大哥了,習慣了睡在他的胸膛,如今她一個人無法入眠。
也不知道裴廷清此時此刻在做什麼,是不是跟她一樣在想著彼此?
裴姝怡想著裴廷清就在離自己不遠的房間內,兩人卻見不了面,她心裡很難受,又在大床上翻了一下身。
她從床頭櫃上拿過手機,給裴廷清發訊息過去,很多話要說,輸入很久卻只有最深情的一聲呼喚,“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