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如往常淡漠的語氣,“可以為了兒子去死,看來你也不是那麼讓人厭惡。”,裴廷清正說著,忽地拿起茶几上的什麼東西,“刷”的一下飛過來。
裴姝怡看到後愣了一下,連忙伸手接過來,竟然是一串鑰匙,裴姝怡咬唇看著裴廷清的側臉輪廓,“你什麼意思?”
“回去t市後,你一個人住在我給你安排的別墅。”裴廷清說著把煙掐滅,他長身而起,“五天之內我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兒子。”
裴姝怡低頭看過一眼那串鑰匙,嘲諷地冷笑,“你以為我會跑了,所以要先把我軟禁起來?為了要我一條命,而如此費盡心思,你是變態嗎裴廷清?”
裴廷清高大的身形立在一扇玻璃窗前,聞言他回過頭看向裴姝怡,外面的燈光灑在他的臉上,明明滅滅,有那麼一刻裴姝怡在他的眼中看到一種很複雜的情緒,只是還想看得更仔細些時,門外傳來“砰砰”拳腳相碰的響動。
裴姝怡猛地回過頭,只見不知何時趕過來的項宇,曜已經跟那五個人打起來了。
項宇曜怎麼突然來了?
裴姝怡來不及想太多,見狀連忙上前要去幫項宇曜,誰知裴廷清幾個大步上前,手臂不由分說地攬住她的腰,往後退出去的同時,裴廷清掏出來的手槍指在了項宇曜移動的身形上。
裴姝怡被迫靠在裴廷清的胸膛,幾乎聽見了他扣壓下扳機的聲響,裴姝怡驚得叫出聲,“住手項宇曜。”
裴姝怡這一喊,項宇曜這才收回握在一起的拳頭,而裴廷清的下屬沒有吩咐也不敢輕舉妄動了,但裴廷清的手槍卻沒有放下。
裴姝怡想掙開跑到項宇曜身邊,卻感覺到握在她腰上的那隻手掌一點點收緊,裴姝怡猛地回頭大聲質問裴廷清,“你到底想做什麼裴廷清?!”
“他在報復你裴姝怡。”項宇曜站在門外的走廊裡,不等裴廷清回答,他接過裴姝怡的話,“雖然我具體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我可以肯定他根本救不了言嶠。我讓人查過了,他已經去過醫院做了檢查,檢驗結果證明他的骨髓也不能換給言嶠,而裴毅賢不是裴宗佑調走的,是他故意弄走裴毅賢,讓你走投無路之下只能求助他一個人。”
隔著幾步的距離,項宇曜深隧的雙眸凝視著裴姝怡,含著心痛和擔憂說道:“他給你鑰匙,讓你住進他的別墅,實際上就是想把你變成他的寵物,而剛剛侮辱你,不過是他欲擒故縱的手段而已。若不然你跟蹤他,他怎麼會沒有察覺,偏偏還讓你進他的房間?你從一開始就掉進了他的陷阱。”
裴廷清在報復她?對,她怎麼沒有想到,若不是因恨而報復她,他為什麼非要置她於死地?裴姝怡看向裴廷清,失望而悲哀,一字一字地問:“項宇曜說得是不是真的,你根本救不了言嶠,你在騙我對嗎?”
裴廷清倒是沒有表現出一絲慌亂,他垂眸睨過胸膛上的裴姝怡一眼,不答反問:“就算我騙了你,又能怎麼樣?我倒是有興趣知道項先生是怎麼得知我已經做過檢驗了。”,裴廷清說著看向項宇曜,居高臨下的姿態,“除了裴姝怡問過霍惠媛我的行蹤,知道我在這裡外,你項宇曜在t市待得好好的,怎麼突然找到這裡來了?”
他最大的對手是這邊的項宇哲,黑道中也就只有項宇哲能跟他相抗衡,那麼很顯然項宇曜動用了項宇哲這個大哥的力量,也就是說如今項宇曜和項宇哲是同一條戰線上的。
而就在裴廷清和項宇曜對峙的過程中,裴姝怡趁裴廷清不注意,突然抬起膝蓋頂上裴廷清的下身,緊接著裴姝劈手奪過裴廷清手中的手槍,下一秒鐘冰冷的槍口抵在了裴廷清的腦門上。
那五個下屬見狀面色驟然一變,上前一步失聲喊道:“裴少!”
“都給我站住。”裴姝怡側過頭冷冷地說,估摸著這裡一層樓都被裴廷清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