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瀟見狀平靜地說:“皮相而已,無需那麼在意,但你若是同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換另一張臉,不比你原來的那張臉難看。還有這個也是你的東西吧?”
裴言瑾這才睜開眼睛,接過那枚他戴了很多年的戒指,放在手心裡慢慢地握成拳,
好半天他平復下來,猛然間想起裴言嶠,沒有心思再去探究寧瀟的來歷,他急切地問道:“跟我一起的還有一個人,他呢?”
“我想可能是因為掉下懸崖時,你墊在他身下的緣故,他才不至於受那麼重的傷,目前。。。。。”寧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裴言瑾漆黑的瞳孔猛地一縮,盯著她身後,這讓寧瀟蹙起眉頭,“怎麼了?”,這樣問著,寧瀟轉過頭去。
原本處於昏迷狀態的裴言嶠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外,他額前墨色的發線垂下來,遮住面上大半的表情,唯有那雙深褐色的眼眸仍是灼亮無比,目光先在寧瀟臉上掃去,最終落在床上的裴言瑾身上,那裡頭的風暴急劇而起,變得陰寒森然。
裴言瑾僵硬幾秒,反應過來後立即掀開被子下床,也不知道此刻從哪裡來的體力,他幾個大步走到裴言嶠面前,“言嶠,我確實是厲紹崇沒有錯,但。。。。。。”
話還沒有說完,裴言瑾的手腕就被裴言嶠反扣住,緊接著只聽見“咯吱”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響,裴言瑾的手腕無力地垂下去,尚未從劇烈的疼痛中緩過來,裴言嶠丟開他的手臂,噙著冷笑面無表情地用力把他甩向一邊。
裴言瑾踉蹌後退幾步,眼瞧著快要栽倒在地,寧瀟疾跑過去扶住裴言瑾,“裴先生!”,而此刻身形挺拔的裴言嶠正在一步步緊逼上前,周身透著強大的氣場,殺氣瀰漫。
在知道他尊敬的大哥裴言瑾就是那個陷害,甚至是刺殺他和段敘初多次,讓裴廷清躺在醫院裡一睡不醒,試圖統一m2k,吞併四大財閥家族的厲紹崇時,連寧瀟這個外人都能體會裴言嶠此時此刻的心情。
“裴家三少。”不要說她只是醫生,沒有學什麼武術之類的,就算再來幾個高手,未必是裴言嶠的對手,寧瀟扶著裴言瑾往後退去,被逼至床畔,一大片陰影壓下來,她試圖勸解道:“你先冷靜一下,或許裴先生有自己的苦衷。。。。。”
寧瀟剛開口就被裴言嶠一隻手掌抓住肩膀甩向一邊,“嘭”的一聲,寧瀟的後腰撞上床頭櫃,她疼得咬緊牙,眼瞧著裴言嶠要殺身受重傷的裴言瑾,她出聲準備喊人過來,誰知裴言嶠沙啞地問出這樣一句,“你是裴言瑾,那我呢?你知道我是誰嗎?”
裴言瑾:“。。。。。。。”
他望向寧瀟。
裴言嶠話裡有幾個意思?
他聽不懂。
寧瀟同樣也是一臉的迷惘,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
“我問你話。”裴言嶠一字一字森冷地說,抬起一隻手掌按在裴言瑾的肩膀上,正是裴言瑾中彈的傷口,隨著裴言嶠手中力道的加重,鮮血湧出來染紅裴言瑾的白色襯衣。
裴言嶠卻渾不在意,彷彿快要失去耐心,緊盯著裴言瑾的一雙眼睛,吐出三個字音,“我是誰?”
寧瀟明白了。
裴言嶠這是腦子摔壞了,不僅忘記其他所有人,他連他自己是誰也不記得了,但事實上她給裴言嶠做過全面的檢查,除了右腿受傷導致如今不能正常行走,他的腦子並沒有什麼問題,所以失憶是什麼引起的?
受刺激太大?
寧瀟也來不及多想,走過去握住裴言嶠的手臂,“三弟。”,她原本清冷沒有什麼感情的聲音,在這時透著溫柔,“你先冷靜下來,姐姐講個故事給你聽,你就知道我們是誰,你自己是誰了。”
“姐姐?”裴言嶠微微眯起細長的眼眸,滿身的戾氣漸漸消散,反倒是裴言瑾對寧瀟佔裴言嶠便宜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