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三年,等我。”
我的淚水大顆大顆地往下掉,浸溼了整張紙條,我又連忙把紙條一點點緊握在掌心裡,像是裴廷清給過的所有承諾,我全都一一儲存。
我覺得我必須要去人多又喧鬧的地方,我自己一個人待著,我絲毫不懷疑自己會哭死,於是後來我去了酒吧,我在吧檯那裡要了很多酒,一個人喝著。
期間有人跟我搭訕,可能我的長相比較成熟,那些小男生不過來,手掌搭在我肩上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西裝革履的,長相和氣質都很好,但此刻我太憋悶、太需要發洩了,所以我反抓住他的手臂,準備打他一頓。
只是我還沒有出手,就有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兩個男人幫我解決了,隨後那兩個人走到我面前,恭敬地稱呼我“姝怡小姐”,我估摸著這是裴廷清的人,所以即便他走了,還是留人在暗中保護我嗎?
我又想掉淚。
此後的一段時間裡,我幾乎是晚上去酒吧,天亮時再回去我和裴廷清的住所,一個人在大床上睡覺。
我不覺得我消極,反而這種狀態,已經算是最好的了。
夜晚來臨時,我在床上抱著被子,特別想裴廷清,心太痛了,我動過好幾次自殺的念頭,刀片都拿到手裡了,看到無名指上裴廷清戴上的戒指,我又放下刀片,然後還是哭,整日以淚洗面。
直到七月份的某個晚上,方管家在酒吧裡找到我,說霍惠媛回來了,要見我,而約定的地點是在咖啡廳裡,這讓我覺得自己是壞女人,終於裴廷清的母親要見我,跟我談條件了。
我調整了最佳的狀態,在咖啡廳裡見到霍惠媛後,我像以往一樣對她鞠躬,“大伯母。”
霍惠媛外出一段時間後,氣質又變得跟以往一樣,高貴中透著溫柔賢惠,對我的態度也像最初那樣,裴家那邊有方管家幫我應付著,所以這段時間霍惠媛應該不知道我都做了些什麼,有沒有回裴家。
“坐。”霍惠媛的唇畔噙著憐愛的笑意,端起面前的咖啡喝過一口,她看著我說:“我在回來之前,去了南非一趟,你大哥挺好的。”
我垂著眸子,手指裡緊緊地捏著攪拌咖啡的勺子,心窩上就像被刀子割著一樣,我特別想問霍惠媛有關裴廷清更具體的訊息,但我卻是拼命地壓制住,淡淡地應了一聲,“哦。”
我能感覺到霍惠媛銳利的視線,她大概想看出我的什麼異常,但可能是我的演技太好了,沉默半晌,她乾脆跟我開門見山,“你和廷清是怎麼回事?”
我一點也不意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我告訴霍惠媛我暗戀裴廷清,並且主動勾引過他幾次,但他給我的回應也只是對我有兄妹之情。
這樣的答案讓霍惠媛很滿意,至少她認為還沒有釀成大錯,她說我忘恩負義,手中緊握著咖啡杯子,似乎要潑上我的臉,但最終她深吸一口氣,壓制住了。
我覺得她已經算是有修養了,換成哪個壞女人要毀了我的兒子,指不定我會對那個女人用什麼手段。
霍惠媛處理這件事用了最老套的方法,說是給我一大筆錢,並且把我送去英國那邊的大學,話裡的意思是一切秘密地進行,不能告訴任何人,防止裴廷清知道我在哪裡,以後會去找我。
我連反抗的立場也沒有,霍惠媛給我安排好了一切,我覺得肯定是裴宗佑授意霍惠媛這樣做的。
霍惠媛帶我回了一趟裴家,拿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