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瀟剛開口就被裴言嶠一隻手掌抓住肩膀甩向一邊,“嘭”的一聲,寧瀟的後腰撞上床頭櫃,她疼得咬緊牙,眼瞧著裴言嶠要殺身受重傷的裴言瑾,她出聲準備喊人過來,誰知裴言嶠沙啞地問出這樣一句,“你是裴言瑾,那我呢?你知道我是誰嗎?”
裴言瑾:“。。。。。。。”
他望向寧瀟。
裴言嶠話裡有幾個意思?
他聽不懂。
寧瀟同樣也是一臉的迷惘,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
“我問你話。”裴言嶠一字一字森冷地說,抬起一隻手掌按在裴言瑾的肩膀上,正是裴言瑾中彈的傷口,隨著裴言嶠手中力道的加重,鮮血湧出來染紅裴言瑾的白色襯衣。
裴言嶠卻渾不在意,彷彿快要失去耐心,緊盯著裴言瑾的一雙眼睛,吐出三個字音,“我是誰?”
寧瀟明白了。
裴言嶠這是腦子摔壞了,不僅忘記其他所有人,他連他自己是誰也不記得了,但事實上她給裴言嶠做過全面的檢查,除了右腿受傷導致如今不能正常行走,他的腦子並沒有什麼問題,所以失憶是什麼引起的?
受刺激太大?
寧瀟也來不及多想,走過去握住裴言嶠的手臂,“三弟。”,她原本清冷沒有什麼感情的聲音,在這時透著溫柔,“你先冷靜下來,姐姐講個故事給你聽,你就知道我們是誰,你自己是誰了。”
“姐姐?”裴言嶠微微眯起細長的眼眸,滿身的戾氣漸漸消散,反倒是裴言瑾對寧瀟佔裴言嶠便宜的行為感到不滿,抬起一隻手按住被裴言嶠鬆開的肩膀,他警告似地掃過寧瀟一眼。
裴言嶠站得久了,這才感覺到右腿很痛,他推開擋在面前的裴言瑾,轉身坐到床上,俊逸的一張臉緊繃著,防備性地盯著眼前的兩個“陌生人”。
“你是裴言嶠,這個毀容的男人是你的大哥裴言瑾,親生的。”寧瀟加重後面三個字音,同時抬起一隻手狀似無意地放在裴言瑾肩膀上的傷口處。
裴言瑾疼得皺起眉頭,卻連甩開寧瀟的力氣也沒有,反倒要靠著寧瀟支撐搖搖欲墜的身體,沉吟片刻他抿起唇,接過寧瀟的話,“對,你是我的三弟。這個女人是醫生,同時也是我的。。。。。。未婚妻,你的大嫂。”
寧瀟聞言一下子睜大眼睛,轉過頭不可置信地盯著裴言瑾,“你。。。。。。不要開這種玩笑,我已經嫁。。。。。。”
“是。”裴言瑾沒有什麼波動地打斷寧瀟,“你嫁的那個男人是我。”
寧瀟:“。。。。。。。”
她覺得現在腦子凌亂的不是裴言嶠,而是她自己。
她真沒有想到裴言瑾這麼腹黑,為了一己私利,把她也拖下水。
而裴言嶠則覺得大哥大嫂這樣的關係很容易理清,再看向兩人時他放下了很多戒備,不再像剛剛那樣冷漠,“還有呢?”
“還有。。。。。。。”裴言瑾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複雜之色,薄唇微動低沉地說:“我的另外一個身份是全亞洲最大黑勢力組織m2k的首領,你是m2k組織裡的成員,任務是。。。。。。。”
***
這兩天蔚惟一白天時和囡囡待在醫院裡,晚上她把囡囡送回家,哄睡囡囡後,再回來醫院陪段敘初。
在段敘初住院第三天仍舊沒有裴言嶠的訊息時,段敘初一大清早就把電話打給了裴姝怡,“伯母。”
“阿初。”電話那邊裴姝怡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關懷地問:“我聽說你受傷住院了,只是一直沒有抽出時間去探望你,不過昨天我讓人送花過去問候了。你現在好點了嗎?”
段敘初望著床尾那邊上百束鮮花,多數都是百合,蔚惟一把它們打理得很好,此刻也正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