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過招呼後,他下車後離開。
“蔚藍集團現任掌控人曾經做過地下情婦”這件事上了頭版頭條,但凡不與社會脫節的人,半天之內都會看到,就算瞞段敘初,也瞞不了多久,只是至少蔚惟一不想讓段敘初在談生意時,還擔心她。
開車去蔚藍集團的路上,蔚惟一尋思著要不要給盛祁舟打電話時,盛祁舟就打來了,開門見山地說他會幫蔚惟一壓下緋聞,隨後不久裴言瑾也打來電話。
蔚惟一忽然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不像幾年前在大雪中失去囡囡的那一刻那麼孤單無助,不管他們能幫她多少,至少有那麼多人和她站在一起,給了她精神上的支撐,讓她不至於那麼害怕。
雖說有記者堵在蔚藍集團大樓下,但蔚惟一不可能不去上班,躲不掉只有面對,她離很遠看到那些蹲點的媒體記者,蔚惟一冷笑一聲,剛踩下剎車,那些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的記者一次性地湧上來。
他們把蔚惟一攔在車門那裡,每個鏡頭都對著蔚惟一,一個一個尖銳犀利的問題拋了出來,“請問蔚小姐真的做過段家財閥現任掌控人段敘初的情婦嗎?”,“蔚小姐是否承認自己是段敘初和江家財閥長女江茜兩人婚姻中的插足者?”
蔚惟一的面色緊繃著不打算理會,推開鏡頭疾步往前走去,而公司裡的保全人員也在這時過來幫蔚惟一擋掉那些人。
蔚惟一在一陣動亂中好不容易才坐上電梯,透過明亮的電梯壁看到自己的頭髮有些散亂,這讓向來注重形象的蔚惟一有些煩躁,無論如何她也要保持姿態。
蔚惟一在辦公室裡理好自己的頭髮,拿過檔案鎮定自若地走去會議室,剛推開門就聽見那些人的議論聲。
而在她進去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射到她的身上,原本鬧哄哄的會議室裡突然間變得死寂無聲,那些人的眼神全方位打量著蔚惟一,含義不明卻都又帶著相同的鄙視和厭惡,整個會議室裡的氣氛詭異而又僵硬。
蔚惟一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她面不改色地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一邊翻開資料夾,“現在我們來開會。”,卻是半天沒有人回應,蔚惟一緩慢地抬頭掃向眾人,尚算溫和地問:“聽不到我說話?”
那些人接觸到蔚惟一冰冷的眼神,又低下頭裝作翻手邊的檔案,只有平日裡總是跟蔚惟一唱反調的章經理,仍舊抱著手臂靠在那裡,用嘲諷的目光斜著蔚惟一,“都這種時候了,蔚小姐還能這麼氣定神閒,也難怪能扮演某個角色那麼久。”
蔚惟一的手指頓在那裡,柔美的面容一點點變得僵硬,她抿著唇沒有說話。
章經理以為蔚惟一理虧詞窮,他越發囂張起來,“蔚小姐自己不顧及臉面,但蔚藍集團還要對外打造形象,像蔚小姐這種人品,怎麼能算是一個優秀的上司?上樑不正下樑歪,公司裡的人都跟蔚小姐學了怎麼辦?”
“不要含沙射影的。”蔚惟一“吧嗒”一下合上檔案,她靠回椅背,唇畔勾著一抹譏誚,“敞開天窗說亮話,關於今天的頭版頭條,有點閱歷的人都知道媒體向來擅長捕風捉影添油加醋,我不否認我認識段敘初,跟他的關係也不算生疏,但僅僅只限於普通朋友間的往來,不知道為什麼就被媒體拿出來大作文章了。”
“我看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毀我形象吧?畢竟閒著沒事幹專門抨擊別人的人太多了。”她說這話時冷眼看著章經理,笑意漸深似有所指,“你說是不是章經理?”
蔚惟一估量過目前的形勢,媒體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