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但他始終沒有揭穿她,在那段時間裡的深夜裡,願意犧牲一整晚的睡眠時間,跟她玩這種幼稚的遊戲。
蔚惟一眼中的淚珠子大顆大顆地砸下去,在手機螢幕上泅開,蔚惟一握緊手機,放在心口的位置,彷彿這便是段敘初,她哭著哽咽地叫著段敘初的名字,“阿初,我好想你。我不在你的懷裡,你是不是也無法安睡?”
蔚惟一躺回床上,緊緊地抱著被子,腦袋埋入床單裡聞到段敘初身上的氣息,蔚惟一心痛得難以呼吸,蜷縮起來痛哭出聲。
這天晚上牢獄中的段敘初背靠著牆面坐在那裡,一手按在心口的位置,他的眼睛雖是緊閉著,卻因為太過思念蔚惟一而徹夜未眠。
而蔚惟一埋在被子裡,在滿是段敘初氣息的大床上,哭著睡過去,夢中仍舊在不停地流著淚。
睡覺時蔚惟一不能再依偎在段敘初炙熱厚實的胸膛上,也不能再被段敘初緊緊抱在懷裡,或是幫她掖著被角,於是第二天早上蔚惟一醒來就發現自己感冒了,早就知道沒有段敘初,她連自己的身體都照顧不好。
蔚惟一找到常備藥物,還要看說明書服用,若是平日,都是段敘初把藥片拿給她,水也給她端著送到嘴邊,不知不覺間她竟然依賴這個男人到如此地步,他說他不想再養一個女兒,但一直一來他其實都是把她當女兒寵著、慣著、護著吧?
蔚惟一的眼睛哭得很疼,坐到梳妝檯前時從鏡子裡看到眼下的烏黑,她又想起段敘初幫她修眉毛,他們在一起那麼多年,段敘初陪她做了所有的事情,她生命裡的點點滴滴每一個細節,都有段敘初的存在。
手機在這時震動起來,簡素打來電話在那邊說:“蔚小姐你起床了嗎?三少剛剛在電話裡讓我送你去公司。”
“嗯,你現在過來吧。”蔚惟一離開蔚藍集團後,簡素還是作為她的助理跟在她身邊,裴言嶠一大清早醒來就惦記著她,特意叮囑簡素過來,蔚惟一很感激裴言嶠的這份心意,拿過手機發了一條訊息過去,“謝謝你三哥。”
昨晚下了很重的露水,裴言嶠在蔚惟一門外的車子裡待了一夜,一秒鐘也沒有闔上眼,此刻他剛開車回去,看到蔚惟一發來的訊息,他直接停下車子,坐在那裡想了很久,最終卻只回復過去一個字,“嗯。”
***
中午快下班時,不出穆鬱修所料,蔚惟一果然接到一個電話,那邊說是警局的人,約在咖啡廳和她見面。
蔚惟一為避免裴言嶠擔心,她發訊息告訴了裴言嶠,誰知下樓後就看到裴言嶠的車子停在那裡,裴言嶠頎長的身形走過來,“我送你過去,在暗中關注著你和那個自稱警察的人的動向。”
“好。”蔚惟一開啟車門坐進去,幾分鐘後車子到達約定的咖啡廳。
蔚惟一剛坐下來沒有半分鐘,紀恬在她的對面坐下,“段太太。”
蔚惟一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她的面色微變,“警方約我在這裡見面,你就是那個人?”
表面上裝作不明所以,蔚惟一心裡卻冷嘲,果然她的猜測沒有錯,紀恬確實是警方的臥底。
“沒有錯,我就是警方派到你老公身邊的臥底。”到底是警察出身,卸下偽裝後的紀恬渾身上下透著威嚴和凜然。
這樣判斷起來她應該和周醫生的年齡差不多,只是天生一張娃娃臉,讓她看上去像是個未成年人。
蔚惟一從紀恬的身後看到裴言嶠坐在了另一個靠窗的位置,她收回視線皺著眉頭看向紀恬,“什麼臥底?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阿初怎麼了,讓你們警方不惜派臥底在他身邊?”
紀恬的錄音筆和竊聽器都準備好了,沒有想到蔚惟一說出這樣的話來,紀恬眯起的眼睛裡迸射出冷意,“段太太,你在和我開玩笑呢?你和段敘初同床共枕那麼多年,